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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admin

[网络转载] 爱上包养我的少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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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37:58 | 显示全部楼层
当你沉浸在快乐中的时候,肉体被性爱麻醉的没有理智的时候,头脑是简单的.莉姐那个时候就简单的犹如个孩子吧,我想那个时候她是的,她是个孩子,因为性爱而愉快的忘情的孩子.
  而我呢,原本就不懂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,因此她若想,我也只能奉陪这个孩子.若是出了事,这也是冥冥中注定好的.
  可怕的香港老男人,她的情人,在我们抱在一起疯狂Y D的时候,他带着人慢慢地往办公室走来.
  当时,我和莉姐正抱在一起欢快地抽送,她满头大汗,头发被汗弄湿,贴在额头,带着快感,带着微笑,手摸着我的额头给我擦汗,腿勾着我的腰,紧紧的,身材苗条的像水蛇,她很灵活,似乎有用不完的劲,对于女人而言,这十分难得.
  我们谁也不会想到啊,今生回头去想,那个砍是要经历的,如果不经历,我的命运不会改变,也许我会做一辈子她的情人,她包养的男人,而因为老男人的到来,一切都改变了.
  那天,我们似乎是同时到的高潮,很难得的一次,她见我高潮,便会摸着我的头,笑着亲吻我,乐呵呵的,为她的成就感而自豪.
  我记得,平静后,两人躺在沙发上,她贴着我的胸膛,手摸着我,喃喃地对我说:"小颜,我突然不想你毕业后就工作,我想送你出国留学,去外国见见世面,对你以后发展好!"
  我当时一笑说:"不出国,我就留下来,天天跟你在一起!"
  "怎么着,莫非你还想跟我结婚吗?",她问我.
  我说:"想有什么用,你会跟我吗?"
  她嘟了下嘴,夸张的表情说:"你家人不会同意的,他们要是知道你这样,肯定会打你的!",她说着就笑,然后就来摸我,捏着我说:"告诉姐,如果你以后结婚了,会不会想到我,说!"
  她捏的我厉害,故作威逼地问道.
  我皱着眉头说:"傻瓜,结婚干嘛,我不结婚的,我爱你!",我傻傻地看着她,看的认真,她也看着我,我们侧着身子望了很久,突然她皱了下眉头,似乎要流下眼泪什么的,我忙说:"你干嘛啊,我可不要看到你哭!"
  她又皱了下眉头,然后手摸着我的脸,仔细摸了摸,接着,就伸出小舌头来吻我,吻的我怪痒痒的,可是我笑了下就不笑了,她很认真,似乎有伤感,乌黑明亮的眸子里有伤感.
  我问她怎么了,她摇了摇头说了句:"感觉像是梦!"
  "怎么是梦了?",我捏着她的鼻子问她.
  "不知道!",她竟然真的哭了,眼泪哗地落下来.
  我被吓的去哄她,哄了老一会,她才低头含着眼泪,委屈地说:"不知道为什么哭,不知道以后怎么办!",她把无奈说的很可怜,是的,她也许真的不知道怎么办.
  但是不要她操心,有人会让事情继续下去的.
  我搂着她,很疼她,看到她的眼泪,就感觉她虽然女强人,但是悲伤的是时候,犹如一个可怜的孤儿.
  大概就在那个时候,我们两个人发愣的时候,门被打开了,很迅速,
  那个情景可怕至极,犹如灾难一般,两个人都傻了,我躬起身子看到那个老男人身后带着两个身材高大,戴着墨镜的随从.他眼里充满了怒火站在那里.
  莉姐被吓坏了,她的表情惊恐,慌张地去抓身下的衣服,而我更是乱了分寸,不知道怎么办,身体抖的厉害,时间不长,那个老男人摇了摇头一挥手,接下来的事情,可想而知.
  我只感觉到身上都是痛,两个男人把我拖起,然后脚和拳头把我包围起来,每一下都是往死里打的,我被打了十几下后,我才听到莉姐那凄厉的尖叫,她从沙发上跌落到地上,然后抱着那个老男人的腿,苦苦哀求道:"是我不好,我该死,你放了他,他只是个孩子,会出人命的!"
  我开始还没哭,回头看到她爬着去乞求他,我的泪就下来了,她衣服,头发都是凌乱,她不说还好,她刚一说,那个老男人看了看她,然后一脚把她踢开了,她的头撞到了沙发上,她皱了下眉头,然后又落到了地上,接着,那个老男人揪起她的头发,使劲地晃着,然后就往沙发上撞,我开始大声地呼喊:"你放了她,不关她的事,是我强迫她的!",我竟然可以这样傻傻地说.
  我知道没用,可是看到她被那个老男人如此折磨,我心疼死了,她也为我感到心疼,尽管被折磨着,仍旧对那个男人说:"放了他吧,他只是个孩子,我什么都可以做到,放了他吧!"
  他们没有放,仍旧暴打着我,身上的疼痛慢慢地变小,只感觉东西撞击着我,身子一下往左一下往右,耳朵开始有响声在两边,头脑开始变晕,但是眼睛仍旧死死地看着她被折磨,我的泪和她的泪隔着距离相对流着.
  我知道一切都没有用,我感觉似乎要往地狱走去,他们一边打一边骂着.
  我看到她的脸上流了血,我突然奋起力气去反抗,撕喊一声,接着就被什么东西击打到脑后部,然后再也无力动弹,眼睛也睁不开了,我闭上眼睛,听到她最后的一句撕喊:"不要,不要!"
  我还听到他说了句:"把他扔到长江里去!"
  接下来,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.
  当我脑子有意识的时候,我听到耳边传来汽笛声,还有水浪拍打着堤岸的声音.我感觉到下面有些粘,嘴唇干的发涩,脖子处很痒,接着,我开始试图去睁开眼睛,睁了很久,才慢慢睁开,我看到到处都是圆滚滚的石头.
  水漫到我的脖子处,我被水冲到了岸边,趴在江边的石头上,我开始并无意识我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,只感觉像梦,身子一点也动弹不了.每次去用力,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.
  不多会,我才回想起那个可怕的场景来.我没有死,上天没有让我死,我知道他是让人真的要把我弄死的,丢到了江里,却被江水冲到了岸边.
  我有些后怕,像是跟死神擦肩而过,可我没有死,没有,我那个时候不是害怕了,而是感觉到平静,我咬着牙齿,握着拳头,我想到,既然我没死,我就要去求生,我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,爬起来.
  太阳的角度和热度告诉我大概是中午过后不久,我在那里休息了会,然后开始往岸上爬,周围没有人,我也喊不出力气来.
  大概爬了有一两个小时,我才到岸边的一排树下,那里有阴凉,还有草地,我趴上去后,然后躺在那,气喘吁吁地.
  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,上面似乎还有血渍,我一点点脱掉外套,里面的衬衣粘在身上,当我脱下去的时候,我发现粘下了一些皮,身上都是青,红,肿,凉风从树下吹过,感觉有些舒服.
  我又脱掉了裤子,下半身也是如此,我不敢去多看,也不想多管了,骨头应该没事.我把衣服晾在草地上,然后感觉有点困,竟然又睡着了,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黄昏的时候,衣服都干了,身上也干了,只是很饿,并没有太多的疼痛.
  我试着站起来,晃晃悠悠地,我竟然站了起来,我不知道隔了几天,我也不清楚具体的位置,但是我知道,我要离开这里,我穿了衣服,开始慢慢地往远处的灯光处走,走不多远,看到一条路,然后又沿着路,往城市的方向走去.
  虽然在横江上了四年学,但是很多地方是不清楚的,走在路上,看到城市,我想到她,我不知道她怎样了,是否遭遇跟我一样呢,我首先想到她会不会也被那个男人害了,如果是那样,我会内疚一辈子,心痛一辈子的.
  我想了很久,只能祈祷她没事.
  走了一段路后,我遇到一个骑摩托的人,他看了看我,我招呼他跟他打招呼,我要他把我带到城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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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38:10 | 显示全部楼层
他说要五块钱,我说到了城里给他.
  路上,他问我怎么了,出了什么事,我没有跟他说.
  到了城里,看到城市的灯光,熟悉的道路,我就什么都清楚了,我让他把我送回了我出租屋的地方.
  当我躺到我的床上的时候,我把门关上,然后重重地呼了口气.
 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,我他妈的没死,没死成,我在出租屋里呆了三四天,我没有去打听她的消息,我没办法去打听,我要在屋里养伤,医院是没钱去的,只能用些简单的药膏,吃点药,我只是傍晚的时候出来,犹如一个鬼魂一样.
  我甚至还怕有人会发现我,他们会再次找到我,我是被吓坏了.
  那个晚上,有人敲门,声音急促,我犹豫了很久,然后问了声:"谁?"
  外面传来了刘姐的声音,她说:"小颜,是你刘姐,开下门!"
  我把门打开了,我看到刘姐,她紧张地望着我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"你赶紧跟我走!"
  我惊慌地问她:"怎么了?他们找来了吗?"
  刘姐拉着我,突然流下了滴泪说:"她快不行了,她要见你!"
  我一听,心里就慌起来,发凉,然后就哭了,手擦着眼睛,抿着嘴,哭的厉害,她怎么了?她怎么了吗?
  我的脑子顿时懵了,她不要出事,不要!我在心里对着上天祈祷,她那么可怜,一定不要出事.
  我跟在刘姐后面像个去见亲人最后一面的孩子,我问刘姐:"她怎么了?",刘姐叹了口气说:"她打电话给我的,把事情都告诉了我,她开始以为你死了,一直哭,让我帮她联系你家里人,她把她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,让我---",刘姐看了我眼又说:"谁知你小子命大,我开始就不相信你能死,于是今天就去你那随便看看,没想到你竟然在里面,她还不知道呢!我要带你去见她,她的伤很严重!她要是知道你还活着,肯定开心的!"
  我点了点头,我和刘姐打的去了医院,去的路上,我对着出租车的镜子看了看,发现脸上的伤还没有消去,样子满难看的,我还闪过一个念头,我对刘姐说:"我这个样子,怕她看了难受!"
  刘姐哎了声说:"你啊,这个孩子,还想这些干嘛,能活着就好了,她这女人啊,命太苦了,也是该的啊!"
  我望着车外,什么也不想说,眼睛死死地看着璀璨的灯光.刘姐停了老久,突然说了句:"哎,都怪我,都怪我,要是当初---",她看起来似乎也很难过,我想,莉姐一定伤的很严重.
  她这样的女人,一个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很惧怕,高高在上的女人,因为我,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,尝受了这样的苦,不敢去想像.
  我们到了医院,在往医院里走的时候,刘姐嘱咐我说:"小颜,只能看一会,她那死男人随时会找到她的,她是被公司里的一个秘书偷偷弄到这个医院的,本来那男人是把她关在家,不准她看伤,让她等死的!"
  我听了这个,心里更是很难受,酸的厉害.
  我点了点头.
  走在医院的过道里,忐忑不安,刘姐把我带到那个房间,在门口,她停了下来,她让我赶紧过来,我跟上前去.
  她敲了敲门,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:"进来吧!"
  门被推开了,我极力去压抑着情绪,不让自己哭,我对自己说,不哭,见到她不哭,可是我看到她微微转过脸来,看到我们的时候,我还是不能自已地扑了上去,我一把抱住她哭了起来.
  她也哭了,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很茫然,她像是在梦里哭的,措手不及,不知道怎么回事,可毕竟还是看到了我,她见我哭的厉害,用手摸着我的头,然后侧着身子,咳嗽了下,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:"别哭,乖,听话!"
  刘姐也哭了,她上来拍拍我说:"别哭了,你看你姐见你哭多伤心啊,你好就没事了!"
  我点点头,擦了擦眼泪,她才回过神来望着我们说:"真的吗?"
  刘姐点了点头,我轻声地说:"我没事的,是真的,你放心好了,你没事吧?"
  她耸了下鼻子,然后摸着我,摇着头,吸着气说:"我没事,都是我害了你,我对不起你!对不起你!",她说着又哭了.手捂住嘴,悲伤的厉害.
  我从不认为那年的那个事是怪谁,我想谁都不怪,后来想想,这也都是命罢了,是要经历的事情谁也躲不掉的.
  我想我不能让她内疚,我要让她坚强,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学会了如何去做一个男人,真的,就在那个事情过后.
  我握着她的手,微微一笑说:"乖,别这样,我没事的,很好,你千万不要这么说,你要把伤养我,不会有事的!"
  她点了点头,从她的眼神里,从她面对刘姐而点头从容的眼神里,我知道她把我当成了大男人,从心里面肯定的.
  我握着她的手,轻轻地亲吻下,我并没有被那生死吓倒,真的没有,也许很多人想这是可怕的事,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后,你反而不会那么害怕了,你会有种感觉,既然已经这样了,生死都感受了,有什么好怕的呢.
  我对她微笑,想故意逗她笑,用生命中最脆弱的伤感逗她笑,她被逗笑了,她笑的含着眼泪,含着激动,她会想到我这样一个孩子,都这样了,还能笑,还能为她着想,她感动的厉害.
  她笑了下,然后就皱眉头,接着就往我身上望,然后摸着说:"身上的伤很痛吧?"
  我摇了摇头,抿了抿嘴,她看了看我的脸,手摸了下,眼泪再次抑制不住,她不停地摇头,悲呛弄的她喘不过气来,只能闭着眼睛伤心.
  我不停搓着她的手说:"没事的,你别这样,你别担心我,你自己,这么严重,你还---",我几句没说也哭了.
  我是个见不得眼泪的男人,尤其见不得女人的眼泪,更何况心爱的女人的眼泪呢.
  刘姐看了看外面,然后对我们说:"都别哭了,哭坏了身子怎么是好,万一"
  莉姐擦了擦眼泪,然后对我说:"别哭了---",她抬起头,很认真地说了句:"小颜,答应我,这里有张卡,你拿着,然后离开这里,学校的事,毕业证什么的,到时候让老师给你寄去,我会给你通关系的!"
  她要赶我走,她要让我离开,天呢,这怎么可能,我拿着她的积蓄,我为了安全,我离开她,离开横江这个城市吗?
  我摇了摇头,一脸迷惑不解,以及不情愿地说:"不,我不会走的,我不会走的!"
  她皱着眉头说:"傻瓜,你要走,听我的,这次一定要走,知道吗?"
  我刚想说什么,她摇了摇头,让我不要说,一脸冷漠地说:"小颜,听我一次好吗?离开这,去上海吧,上海近,而且又发达,你去那会有前途的,而且以后,我也会让我的一些朋友帮你的,不要留在这里!"
  我仍旧想摇头,刘姐也在旁边说:"你听你姐的,她为你想的多好啊,你不听话,让她伤心的!"
  我想我是不能答应的,我做不到那样,莉姐见我这样,就说:"那你这样,我给你时间考虑,你想好了,找刘姐!"
  我点了点头,我理解她,但是我不能那样做.
  我们还想再多聊会,突然刘姐往外面看了看,然后走出去又看了看,接着就走回来对我们说:"刚看到外面有个穿西服的人,怪可疑的!"
  莉姐听了,忙说:"刘姐,带小颜离开吧!",她说了这个就对我说:"小颜,你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?乖,听话,.不要担心我!"
  我点了点头,我知道我要走,也许真的会出事,我不怕我出什么事,可我至少害怕她.
  我急忙问她:"你以后怎么办,他会伤害你吗?你怎么办呢?"
  她摇了下头说:"别担心我,我没事的,你放心好了,我会把伤养好的,你若去上海,我们会在那见!"
  我点了点头,我很担心她,可我不得不离开,在我要离开的时候,我感觉还有什么要做,她似乎也明白了,她没有任何害羞,当着刘姐的面吻了我一下,我们抱在一起,很深地吻了会,然后她离开我,拍拍我的肩膀,我点了点头.
  我离开了医院,最后看她的时候,她哭了,我也哭了.
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,我一直在等待消息,我甚至也考虑要不要离开,但是最后我没有,当她伤好了后,我以为她会改变,她会离开那个男人,我很有信心地想和她一起走,可她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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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38:24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回去后,在自己的民房里,天天等待刘姐的消息,我回去的时候,刘姐说没有她的话,不能主动去看莉姐.于是那段时间,等待成了习惯,终于过了三四天后,刘姐来跟我说莉姐没事了,我说我想去看她,我想她了,可是刘姐说不行,说她被那个男人接走了,她换了医院,连刘姐她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家医院.
  我不知道刘姐有没有骗我,但是莉姐怎么可以再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呢,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,至少那个时候,23岁的时候,我想不通这些,我想人是简单的,他都那么打你,怎么还可以回到他的身边.
  我坐在床上,光着膀子,瘦的似乎都是骨头,刘姐看了也满心疼的,她对我说:"她那天给了我五万块钱,让我把这钱给你的,弄在卡里了,说密码什么的,是你的生日!"
  我看着那张卡,可怜兮兮的样子,手抱着胸,什么话也不说,也不想要这钱,刘姐看了看我说:"你这孩子是不是被吓坏了,我跟你说没事了,他们不会找到这的,有什么事,你就大喊,周围都是邻居,没人能把你怎么的,拿着钱,去上海吧,听你姐的,她也很不容易的,有些事,你不知道,她那天哭着抓着我的手跟我说的,也可怜啊!"
  我慢慢抬起头问她:"她说什么了?"
  刘姐叹了口气,然后跟讲一个可怜的女人的悲惨遭遇一样地说:"她没跟你说过的,我知道,你别看她那么风光啊,呼风唤雨,神气什么的,其实她对人特别好,她都帮我很多次了,我男人生病,需要钱,问她借了次,她一手就给我三万,后来我家孩子上大学,没学费,她就资助我家孩子,上了两年大学,学费生活费,全是她出的,就这点,谁说她坏我都不答应,多好的人啊!"
  我点了点头,听了这个,心里酸酸的,她真的是好人,真的,我也知道.
  她说着说着,突然眼里含了点泪,拿起手帕擦了下眼睛说:"她那天坐床上,身体很难受,疼的厉害,她就抓着我的手说:’姐啊,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,我也没干什么坏事,我自己受点什么无所谓,可我连累了那孩子,我难受!’,她啊,就是这样说的,我当时看着也心疼,就安慰她,说这些事都说不好的,接着她就哭着跟我说了她的事,很可怜的!"
  我听着听着,眼泪都出来了,一个男人,也抑制不住.
  刘姐继续说:"她说啊,她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,不知道出生父母,说生下来就被父母意气了,是私生子,那个孤儿院就是那个香港老男人当初资助的,他是出资人,每年都要来孤儿院视察,有一年,她十六岁的时候,那个老男人来孤儿院,就看上了她,一天晚上,那个老男人把她强---她当时只有十六岁啊,孤儿院是那个老男人说了算,谁也不敢说什么,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想那个时候,她那样一个丫头多可怜啊,什么都不知道,只能哭,后来香港男人走后,她就怀孕了,怀孕了也不知道,发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也不敢跟别人说,她很多次都想自己弄掉孩子,可不管怎么崩啊跳啊,孩子都没掉,最后,她就偷偷跑出了孤儿院,自己打工啊,赚钱,最后就把孩子生下来了!"
  我听到这个,突然问刘姐:"她的孩子叫贝贝吗?"
  刘姐突然说:"她说孩子后来死了,没活下来!"
  我点了点头,听到这里,我再也抑制不住了,我哭的稀里哗啦,我想她真的太苦了,可她后来为什么又跟那个老男人了呢.
   刘姐露出很鄙视的眼光说:"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东西,后来他回到孤儿院,你莉姐就十八岁了,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有了,用尽所有办法,跟她说如果不跟他就把钱都撤走,不资助孤儿院了,让所有孩子都离开这里,你莉姐又是心特好的人,当时候也不懂事,心想跟就跟了吧,于是就做了那个香港老男人的情人!她好学,聪明,能干,那老男人很多次遇到麻烦,都是她给出的主意,她能做到现在的位置,也是她的本事!"
  我点了点头.
  听完刘姐讲这些,心里难受的厉害,那个夜晚,横江刮起了风,刘姐把卡留了下来,她走后,我一直抱着被子哭,后来外面就下着雨,我就到外面去,看着外面的雨,想着她的故事,泪如雨下!
   没有莉姐消息的那段日子,我心如刀割,可正是在这个时候,我得到了另一个灾难,我被学校开除了.至于学校为什么开除我,我心里知道,但是学校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.
   我能肯定香港老男人知道我没死,因此他至少要用他的关系,通过学校报复我.那天,是赵琳来到我的民房里,她见到我的时候,一脸惊诧,没有马上把学校的通知告诉我,而是问我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.
   我很不好意思,微微笑着对她说:"最近生病了,身体不大好!",她嘱咐我要照顾身体几句,然后又问我为何离开公司了,她说她去我那部门找我,人家说我主动离开了.
   我支吾了几句,说在里面没前途,方向不大明确之类的废话.接着开始我问她,我问她公司最近怎么样,她说:"真是奇怪了,公司里好像出了什么大事,很多人经常议论,说香港的董事长要辞掉我们的总经理,还有传闻说总经理得了癌症什么的,总之很奇怪!"
   我点了点头,赵琳看了看我,迟疑了下,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:"刘颜,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!"
   我说:"没事,你问吧!"
   她看了看我,然后问道:"人家还有说你和总经理有不一般的关系,说你被---",她不说了,皱了下眉头.
   我抿了抿嘴,没有说话,我没有回答她,她也没再问.
   她看着我感觉满同情的,到要走的时候,才把那张通知单拿出来,她拿出来就哭了,比我还难过地说:"你不要难过了,我们同学都恨死学校了,去问为什么,学校也不说,说这是教育局下的文件!"
   我看到上面的开除两字的时候,我愣了很久,就这样,因为这事,我四年的学白上了,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人,我很害怕家人知道,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含辛茹苦,我妈妈每天起早贪黑,去山上砍柴到县城去卖换来的钱供我上学,结果我这样了,他们会伤心死的,而我想到我妈妈那样辛苦,父亲出事后一直不能干体力活,想到妹妹为了家庭,不上学了,天天在家干农活,我的心都碎了,我擦意识到我闯了大祸,我这个该死的混蛋,望着那张单字,我像死去了一样,眼泪在眼里, 很久都没有落下来.
   那个时候,我才开始有点清醒,我真的闯祸了,我想到我跟莉姐认识,在一起,在一起过分地性爱,那些东西,麻木的东西,我开始想到,这也许就是报应吧.
   我恨我自己,我想我不能宽恕,我害了莉姐不说,我还害了家里人,我的前程,家里的希望.
   赵琳安慰我很久,我最后擦了擦眼泪,没有哭出声音,让她先回去吧,她走后,我抱着被子,趴在床上,放声地哭起来.
   那个年代,那天,那个民房里,它留下了我太多的伤痛,我一辈子都能清楚地记得那个情景.不过后来想想,对那个时候,已没有悔恨与惧怕,当你成长后,回头去看那一切,不过都是人生中该经历的吧.
   没有什么大不了,生活还是要继续.
   如果说被学校开除,是一种苍白的伤痛的话,那么当我联系到莉姐,拼死要跟她一起离开横江的时候,我得到了更加可怕的伤痛.我甚至恨这个女人.
   她不该这样固执,残忍,不跟我一起走.我幼稚,任性地误会她,错怪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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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39:37 | 显示全部楼层
  一个星期后,我与莉姐终于有了一次见面的机会,而这次见面也是我离2007年再见她时的最后一次见面.
   这次见面后,我们有很久没有再见.我痛恨那些时光,它曾经是那么的明媚,就在那个阳光柔软的能杀死人的五月,横江的油菜花开的灿烂无比的季节,我见了她一面.
   是刘姐来告诉我的,我很激动,听到她的消息,刘姐告诉我见面的地址,说是在华联超市的三楼,那儿有一个喝冷饮,咖啡什么的地方,她在哪儿等我,让我过去.
   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一身的狼狈,胡子都很多天没光了,我点了点头,掩饰了自己的狂喜,刘姐走的时候又嘱咐我说:"你不要任性啊,见到她,她很为难的,你要理解她!",我点了点头,我并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.
   刘姐走后,我开始忙活着梳洗打扮,伤已经全部愈合了,我看起来更加成熟了,我把胡须光了,古铜色的皮肤配上棱角分明的面孔,显得很男人,并且有着自我肯定的帅气.
   我开始是十分兴奋地往她说好的地点赶去,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,当然这些疑惑,都被想见她的欲望冲淡了.我们有近二十多天没见,离我们最后一次做爱近一个月了.身体恢复了缺少某种东西的旺盛.
   我走入超市的大厅,看着电梯上上下下,左右观望,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,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在一起,有的时候,人奇怪的可怕,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,还是色迷心窍,还是想见到她,与她相拥.与她纵情,以至再次做那些肌肤相亲,狂欢到死的事情.
   我慢慢地乘着电梯往楼上而去,我的心里充满了激动,不知道为什么,再次见面,会有那么多的紧张,犹如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,那种心情让人忐忑不安,甚至每过镜子的地方,都会偷偷照下镜子,看看自己的模样,是否会让她满意.
   上电梯的时候,身子上升,似乎有个镜头对准电梯上的我,而旁边传来平静而忧伤的音乐,画面随着镜头转动,一个男人,也许不够成熟,但是接近成熟的男人,他一本正经,很认真地下电梯,再上另一个电梯,然后往三楼而去.
   他的眼神有着故作的平静,可是他的内心早已被这些日子以来突如其来的打击弄的很矛盾,但是因为又可以见到他心爱的女人,而面带着淡然的喜悦.
   我站在电梯上,慢慢看到一个人的上半身出现,然后慢慢露出整个人,坐在一张桌子旁,桌子上放着杯饮料,吸管插在杯子里,还有片柠檬,她就那样坐在那里,她没看到我,一脸的漠然望着眼前的一个方向.
   她那天的打扮十分的素洁,上身白色的衬衣,下面放到裤子里,领口露出一个挂饰,脖子是那么的白皙,面容也恢复了,但是已经没有任何一丝神气的感觉,显得那么的脆弱,她仍旧那么美丽,现在的美丽犹如一朵洁白的茉莉花,头发盘在后面,脑门光洁,乌黑的头发趁着白皙的面容,十分的好看,嘴唇泛着微红,眼里充满了亮光.下面穿着一条米色的裤子,质地很好,脚下一双浅底的银色的鞋,配上个子高挑的她,搭配的很和谐,旁边还有个小包,一切看起来都让人平静,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伤感.
   高贵,优雅永远都离不开她,不管她经受了怎样的打击,她永远都是皇后.也许眼里充满了泪花,可在我心里,她永远是她.
   尤其在我知道她的经历后,她被那个老男人在十六岁时Q B,以及后来做的一些慈善事业,这些经历后,我对她的感觉更加的疼爱,更加的心疼.
   我走了上去,有些茫然,我想,她会离开那个男人的,那个男人都那么对她,打她,骂她,她也许会跟我一起逃去上海吧!
   她突然转过头来也看到了我,她的表情是那么的伤感,她没有笑,眼睛始终那样凄苦,她望着我,半天,才脸上舒展开了下,对我说:"坐吧!"
   我被她的表情弄的怪怪的,我以为会有热烈的相拥啊,什么的,至少也有言语的热烈吧.可是很平静,她让我坐,我点了点头,坐下了.
   我傻傻地望着她,看到她,很想抱她,心疼她,我见她没什么豁然的表情,于是微微一笑说:"你还好吧?"
   她抿嘴点了点头,然后突然把头低下了,拿着纸巾就哭了,她一哭,我忙说:"别这样,不要哭,我很好的,没事,真的!"
   我怕见到她哭,她擦了擦眼泪,然后低头说:"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是我害了你,对不起!",她说的很真切,犹如一个孩子,那么内疚,那么委屈,伤感.
   我摇了摇头,然后看了看她的手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,想去碰一下,抚慰她下,我抓住了她的手,她突然慢慢地收了回去.
   我被她这个举动弄的愣了下,但是还是忍着悲伤,笑着说:"别哭了,你这样,我很难过的,我真的没有事,你看我很好!"
   她擦了擦眼泪,然后抬起头,眼含泪花望着我,然后慢慢地从包里,用一只手拿出了一张卡,她推到我的身边说:"你拿着,一定要拿着,不然我内疚的要死掉的,我实在帮不了你,我该死,那些人被他收买了,这里有五十万,你拿着,离开这里吧!"
   我傻傻地看着那张卡,五十万,那也许是我想都不敢想的,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不会见过那么多钱.可是那张卡没有提起我任何兴趣,我转移目光到她的身上,她不敢看我,我的冷漠让她有点害怕,她把头转到一边,然后抿着嘴说:"对不起,我只能这样,请你理解我!"
   我望了望头顶,然后又低头,不知道说什么,想了半天,才又面对她,十分痛苦,凄苦,悲伤,无奈地说:"为什么,为什么不离开他,我们一起走好吗?"
   我等待她的回答,我想她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,可是她竟然说:"对不起,我不能走,你一个人走吧,听话!"
   我头脑发懵,傻傻地在那里,她的话把我弄的很茫然,不知所措.我眼睛眨了下,又皱着眉头说:"为什么,你还想回到他的身边吗?他那么可怕,你的事情我知道了,刘姐告诉我了,你别怪她,我不想你再回到从前,你跟我走,求你,跟我走吧!",我说到最后,就露出了乞求,可怜巴巴的样子,去抓她的手,让她跟我一起走.
   可是,她很冰冷,很妥协,她摇了摇头,眼泪无声地流下,她对我说:"你走吧,我想好了,对不起,我一辈子都对不起你,我不会跟你走的,还有---",她竟然说:"如果你为我好,不想再次让我受伤,就离开这里吧!"
   "他威胁你吗?是不是你离开他,孤儿院就没法再开,还是怎么着,你告诉我,告诉我!"
   她听了这句,又哭了,她摇了摇头.
   我低下了头,我输了,很可怜,不管我怎么求她,那天,她都没答应我,她给我的感觉是很可怜,可是又是那么的无情,她没有同意跟我走,而她为什么不跟我走,为什么不离开,这让我一直想了好几年.
   她低头让我去拿那卡,我沉默了很久,然后猛地站起来,我来的时候就让自己不要哭,我要开心,可是我再也坚持不住了,我流泪了,我站起来后对她说:"请你永远不要再跟我提钱,我爱你,从未有过,不是玩玩,是真的爱,希望你明白,你对我来说比这五十万,五百万都重要!",说着,我就转身,她喊了句:"小颜,求你别这样!"
   我回头看她,她很痛苦的样子,含泪望着我.
   我狠心地转过头去,然后慢慢地往电梯边走,她没有来追我,我站到电梯上,突然感觉身子在飘,不知往哪飘,一切都很茫然,脑子里一片空白.
   我最后一次回头望去,看到她抱头趴在那里,无助的犹如一个孩子,身子抖动着,哭的伤心,委屈.
   我知道,有些东西,是不能去埋怨的,比如爱情,你真的不能埋怨,你伤心,痛苦都没用,你爱的人不能跟你走,不能跟你在一起,她伤了你,这些都无法埋怨,只能接受.
   因此,我离开了,我没要她的任何钱,我回去后,整个人都傻了,感觉这个赌局,我们都输了,我连我爱的人都没得到,而她呢,也不过如此罢了.
   我把那五万的卡也交给了刘姐,之后,我就换了住处,但是我没有离开横江,没有,我即使不跟她联系,不跟她见面,我也不想离开这个有她的城市.
   后来,我想,如果不是她的绝情,不是她的无奈,我也不会有后来的机遇,可以离开中国,飞黄腾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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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39:56 | 显示全部楼层
  那次见过莉姐后,我从原来住的地方搬走了,搬到了横江郊区的一个地方.我与莉姐只有两个联系方式,电话和刘姐,而她要想联系我,只有通过刘姐,当我搬走后,刘姐不知道我住的地方时,她就联系不到我了.
   在搬走之前,我去找了次刘姐,是让她帮我把那五万块钱的卡还给她的,刘姐见我那出那张卡后,叹息着,然后非常生气地责怪我说:"你这孩子,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呢,你说有哪个女人会对你这样的人这么好,我见过的女老板多着呢,可个个都是只想玩小男人的,没几个真的动感情,愿意花这么多钱的,虽说她也有错, 可她能这样,已经很难得了,你还要伤她的心吗?"
   我始终认为刘姐虽然违背道德,是帮有钱的男人顺便介绍帅气的小男人什么的,可是她有种对人的生命的体谅,所以对她的话,我不想反驳,只是低着头,最后说了句:"我知道,可是人跟人的想法是不同的,我不需要这样!我---我喜欢她!",我感觉荒唐又是很认真地说.
   她不说话了,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说:"傻孩子,你还小,她爱你,你爱她,这些跟你将来的人生相比,哪个重要啊,你都被学校开除了,还不拿钱,她说给你五十万,你都不要,多傻啊你,我这样说,可是为你好,等你哪天混不下去,为钱发愁,求爷爷跪奶奶的时候,你就知道了!"
   我不想再听什么,那些大道理,我是担心,是害怕,想到被开除就心里害怕,主要是怕家里人知道,怕以后真的没前途了,怕不能让家人过好日子.至于那强烈的,让人沉醉到死的爱, 已经无法去奢望了,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,也许就是这样,我流泪为她,而看着这个光鲜的世界,我知道,一切还要继续,把泪装在心里,
   不管她说什么,我的心已定,我不要她的钱,不要!我离开的时候,刘姐终于说了些真心的话,她叫住我说:"小颜!"
   我转过头去,她有点很心疼地说:"哎,都怪我,你以后不会恨刘姐吧,我也是没办法,才干这行当的,家里男人一直病着,孩子要上学,干这不道德的事,也害了不少人,我对不住你!"
   我摇了摇头,然后微微一笑说:"刘姐,不会的,谢谢你,如果不是你,我父亲的病也不会好的!"
   她望着我,不知道说什么,一个很普通的近四十岁的开中介所的女人.一个小门面,吃住都在里面,外面放着个红纸牌子.看起来也很寒酸的.
   我换了地方,搬到了那个郊区,那儿大多是城市的外来民工居住的地方,当时横江正在开发建设,虽然多年的港口开放城市,但是一直以来发展比较缓慢,新的千年到来的时候,横江才大力地提高建设步伐,建筑行业是横江的主导行业,全国,乃至全世界都十分出名.
   我住到那一段时间后,开始为生计发愁,因为周围有很多民工,他们大多从事建筑,在工地上从事体力活,因为没有毕业证,好的工作根本找不到,因此一切只能从最底层开始,因为从小就吃苦,因此我并不在乎去工地上与民工一起去工作,我甚至害怕让他们知道我是大学生,在我看来,大学生的素质并不比他们好,我感觉他们就像家里的兄弟.
   我通过一个外来民工邻居的介绍,去了一处正在建设的横江最大的开发区市go-vern-ment工程建筑工地去打工.
   这个工程是美国的一家建筑公司中的标,美国SKS地产公司,在美国以及中国都十分有名,莉姐当初所在的盛世地产公司要逊色一些,只能说在横江同类的中国企业中老大,但是比不上美国的SKS公司.
   我根本不会想到,我会跟这家公司还有因缘,回头想想,这是根本扯不到一起的事.
   可是一切就这么奇怪.
   事情源于一个工程漏洞.
   在建筑工地工作后,我做了最苦的活,天天推小车,推混合料,爬高架,后来又学了电焊,不知不觉,我就干了近一个月,我又学了电焊,第一个月拿了一千块工资,看到那充实的,包含着汗水的钱,心里很踏实.
   我跟她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,我每天都想她,想她的模样,想着跟她在一起,抱在一起,靠在怀里,拥抱着,她的味道,她的感觉,一切都让我想念,但是只能留在心里.
   我虽然被学校开除了,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我对建筑设计的热爱,我天天画着我的草图,画着我的设计,我的梦想,那些可以与世界上最著名的建筑与设计师联系到一起的梦想.
   白天在工地上,干完活,跟很多年纪大的,年纪小的,没有什么文化,笑着乐呵呵,开玩笑,浑身都是泥土,根本不在意什么的人在一起,我跟他们一样一样,也会开玩笑,也说笑,只是有些腼腆.
   时间久了,很多人开始留意我,说我说话有水平,不像一般人,而我跟他们说我连小学都没毕业,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事情,那是根本无法跟别人提的事情.
   工地上有个工头,他是技术总监,每天拿着图纸来视察工地,强烈的太阳下,我们就在很高的屋顶工作.很苦,很累,很热,到了横江的六月份,热的人厉害.每天都有窒息的感觉,中午的时候,从高架上趴下,转过头去,如果不小心,就会有眩晕想落下的感觉.
   我一个人的时候,中午休息的时候,他们睡觉,我会偷偷地拿出我的设计本子,在上面画着,看着眼前的一些建筑,纪录细节,纪录构造,纪录设计风格与理念.
   突然有天,我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工程漏洞.
   建筑地段的土质因为沿江,属于沙土土质,地基深度应该没问题,但是建筑整体形态呈斜坡塔顶形状,中间没用任何明显支柱,而是用钢筋连接拔力支撑,这样,地基的深度并不会起到太明显的作用,主要要取决于力的平衡,但是其中一处是明显不对称,因为go-vern-ment大楼旁边要建立21世纪塔,所以力的平衡出现一些问题,而工程的一个方向还在加大建设,力的平衡不断地造到破坏,这在我在学校学的,以及看的一些外国的建筑书上,是完全没有的.但是一般人无法明显看出来,需要用好多数学公式去推导,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数据,但是每高一米,所带来的危险就回加大一倍.
   但我发现这个漏洞后,我十分的欣喜,反复论证,那些天,我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,画了满本子的符号,数字,最后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.
   当有天,那个技术总监来到工地的时候,我终于鼓起勇气跑到他面前,然后对他说:"你好,总监,工程有问题!"
   他开始没说话,上下看了看我,然后呵呵笑了,他笑过就走开了,跟着一群人往另一边走,他们没有理会我.
   我跑上去继续跟他说:"我说真的,不骗你,两边力不平衡,这是沙土,地基起不到决定作用,力的平衡很重要,而那边的---",我还没说完,他就轻蔑地说了句:"你还懂点建筑嘛,但是野路子,我比你清楚,我是清华土木工程毕业,哈佛大学建筑系拿的博士学位,日本千叶大学,德国包豪斯---",他说个不停,都是说他的学历,说完后就走开了.
   跟他走在身边的人也都对我抱以轻蔑的表情.
   我愣在那里,突然感觉受到打击,这么多学历,而我没学历,呵,但是话说回来,这样的人,他有再多的学历也没用,他根本不尊重人.
   那次碰壁后,我仍旧在做着我的推论,后来又发现了其他问题,我也有过怀疑,我是不是错了,可是我啊从小到大,大学里学的所有的理论都顺了一便,并没有发现漏洞,就比如一加一等于二,二加二等于四,是加四等于八,这些最简单的延续一样.
   一个星期后,那天,是美国总部SKS的领导来视察中国华东区工程,那都是一群老外,因为横江建筑有名,这又是市go-vern-ment的建筑项目,因此也格外重视.
   我拿着本子,认准机会,冲到了人群中,那些老外都被我吓到了,但是当我用我流利的英语说出我的发现的时候,他们都很惊讶,他们不停地打量我,还有那个技术总监,他也愣了,很多人都在那里唧唧喳喳.
   带头的是一个美国的五十多四的人,有着花白的头发,看起来人很随和,戴着眼睛,他很尊重人,看了看我,突然笑了,把我招呼到了身边.
   我拿出本子,对他说我的论证,可以当场论证给他们看,他们很认真地看了,到最后,他的脸色有些沉重,又有些惊喜,然后望了望那个技术总监,又看着我,看了很久,然后用英语说:"年轻人,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?"
   我结巴了下说:"我没有毕业!"
   "是在实习吗?",他很关心地问我.
   我摇了摇头,我想说是肄业,但是最后说:"我没上学,自学的!"
   他抿着嘴看了看我,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:"你为我们公司挽回了尊严,挽回了损失,你也许不知道,你的这一个发现,带来了多大的价值!"
   我有些欣慰,抿嘴点了点头.
   我当时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,他最后对身边的人大声宣布:"工程全部停工!"
   一下子,我的事迹在工地爆炸开来了,很多人都知道了,他们公司的人,上上下下,包括跟我一起干活的人,他们都知道了.
   而第二天,我就被那个外国老总让他的手下把我带到了酒店,他跟我说了一个让我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的事情.
   他要送我出国留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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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40:08 | 显示全部楼层
二天,所有工程都停工,但是我们依旧按时去工地,清理一些建筑残余废料.我是被工地上的工头带去那个外国老总的宾馆的,那是横江最好的酒店---依非酒店,五星级标准.
   去的路上,工头开着那辆笨重的北京吉普,不停地笑着摇头说:"哎,你小子可不简单啊,这下子你可要出人头地了,他可是美国总部的老总,他要是器重你,你将来干个华东区的老板不成问题啊!"
   我一脸茫然,尽管因为这个事,我前天晚上很兴奋,很晚才睡,可是我不会想的很遥远,我认为这是应该做的,不是为了什么,我也不会奢望什么.当然我也是有野心的,如果有机会,我不会放过.我清楚地知道,没钱是什么滋味,被那个香港老男人打个半死是什么滋味,因为没钱而失去她是怎么滋味.
   我进入富丽堂皇的酒店,很多人往我望来,我穿的是工作服,身上脏兮兮的,满是尘土,进去的时候,被门卫阻止了下,工头跟那人说了几句话才让我进.
   当我到达那个总统套房的时候,我深深呼了口气.工头把门敲开了,那个老外点头微笑,工头很恭敬地点头,微笑,他不大会说英语,简单说了几句,意思是人我给你带到了,之类的.
   我点头对他微笑,问好,他对我特别客气,把我请到里面去做,工头走后,就剩下我跟他,我记得当时他正在上网办公什么的,笔记本开着,他让我坐下,我笑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他摇了摇头微笑着说:"Never mind!",我坐下后,他走到一边给我倒了一杯咖啡,他很正式地把我当成朋友,让我跟他平起平坐,我感到自己受到了尊重,从未有过的舒服,我有些故作的很成熟稳重地点头,说谢谢.
   他坐下后,看了我一会,就说:"颜,我想跟你谈一个事情,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意向?对了,我叫劳伦斯·彼得,是SKS公司,美国总部的董事",他说的有些急切,差点忘了介绍自己的名字.
   我抿了抿嘴,点了点头说:"你好,彼得先生,你说吧!"
   他说:"是这样的,我们公司一直致力于对于年轻人才的培养,你的事情让我很激动,很兴奋,我感觉你是个难得的人才,你虽然没受过正规教育,但是你自学的成就让我们很多专业的工程师都汗颜的,我非常---急切地想帮你,赞助你去美国留学,我给你提供所有学费和生活费,毕业后,直接进入我们公司!"
   这是个天大的惊喜,对于一般人来说,只是我听了,突然很茫然.
   他见我的表情不自然,于是笑笑说:"颜,我想这对于你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,多少人梦寐以求的,你这么爱好这个事业,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!",他虽然年过五十岁,但是说话特别诚恳,丝毫没把我当成一个孩子.
   我笑笑说:"彼得先生,这事情来的很突然,我---"
   他点了点头说:"是的,我想尽快把你带走,这次我回去,你就能跟我一起去美国,不过,你放心,我会先给你一些赞助费,你可以给你的家人,你别担心你的家人,我们会帮助你的,一切都会帮你办的妥当的!"
   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,是的,我被学校开除了,本来就感觉没有希望了,可是却遇到了这事,我想如果我家人知道我虽然被学校开除,但是去了美国留学,他们会欣慰的,这对于任何一个年轻人来说都是激动的.
   他又看了看我,然后站起来说:"这样,颜,我给你两天考虑,希望你能尽快答复我!"
   我点了点头,接下来他跟我随便聊起来,问了我家里的一些情况,还问了我自学如何确定这样的成就,英语我大部分都能听懂,对于这,他也感觉到神奇,他最后不停地赞叹说:"中国的孩子,不是我们想的那样,是很有才华的!"
   那天回去后,我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,我再考虑我去不去美国,去不去留学,我对于彼得先生的话,我很相信,他的眼神,他的诚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.
   我不需要怀疑,这似乎是一个天大的梦,而这梦就活生生地实现了,只等待我的答复,可是我为什么还会有疑虑呢,还会要去思考呢,我知道有个东西始终在我心里挥之不去,那个女人,她让我日夜思念,我似乎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她而转,而我想出人头地,何尝不是为了她,我要向她证明,向所有对我有过伤害的人证明, 我失去的,我有天一定会拿回来.
   两天后的傍晚,我决定了,我决定跟彼得先生去美国留学.而我犹豫这么久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她.
   我心里很激动,我并没有马上告诉她我去美国留学这些事,电话通了,我十分激动,尽管还有被她伤害的余温,但是人是麻木的,我一点也不恨她,反而对她有着无比的想念,想念这个大女人,这个忍气吞声过着那样看似荣华富贵的生活.
   她很平静地"喂"了声,她的声音跟以前完全不同了,似乎已经失去了那些欢快,神气的东西,只有了普通女人的平静.
   我听了那一声"喂",就差点紧张的想放下电话,但是还是坚持着,在公用电话亭里靠着柱子,轻声地说了句:"你还好吧?"
   她听了这个,结巴了下,然后赶紧问我:"小颜,你在哪里,在哪里,告诉我,我一直在找你!"
   我听了这句话,很安慰,我以为她可以跟我在一起,后悔了,想到我,于是我对她说:"我很好,你好吗?"
   她带着点哭泣地问我:"你真的过的好吗,你没钱,什么人也不认识,你怎么办,你现在还在横江吗?"
   我说:"恩,是的,你别担心,你---"
   我打电话给她只想问她一个事,如果她愿意跟我一起离开横江,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,我会放弃去美国的,只想等她一个回答.
   她问我:"你在哪,你想说什么,我很担心你!"
   我鼓起勇气,犹如个孩子,很认真,很傻气地说:"如果现在,我要你跟我离开横江,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,你愿意吗?会跟我走吗?"
   我说完了,很害怕地等待她的回答.
   她沉默了很久,最后说:"小颜,别说这个好吗?我很想你!",她似乎很害怕地说,她怕我再接着话说.
   我又问了句:"你回答我,你愿意跟我走吗?放弃你的好生活,跟我去过平静的生活,我会照顾你的,姐!"
   她又是沉默,她声音有些困难地说:"小颜,很多事情你无法明白的,我不能那样,我不是小丫头了,我即使想,现实也不允许了,小颜,你知道吗?知道吗?"
   "我不知道!",我很冷地说:"不要跟我讲道理好吗?"
   我很任性,我呼了口气说:"我爱你,真的很爱,我只问你,你会跟我走吗?去过我们的生活,会吗?",我很着急地等待她的回答.
   她这次的回答是:"小颜,你忘了我吧,我只是担心你,我想照顾你,你忘了我吧,忘了我,答应让我照顾你的生活,帮助你---"
   我挂了电话,在风中,在那个傍晚的午后,我挂了电话,我靠在电话亭里,闭上眼睛,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.
   五天后,我去美国了,我跟彼得从横江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到了上海,在那里,从浦东国际机场坐飞机去美国.
   在去上海的路上,坐在汽车里,车子慢慢地载着我离开了横江,离开这坐我来了四年的城市,而今,我要离开它了,去另一个世界,横江,我到最后才爱上这座城,只因为那个女人,我爱上了这个城市,可是现在我要离开了,车子上了渡轮,我从车子上下来,彼得似乎看出我的忧伤,他对我说:"颜,每一个人都会有舍不得的城市的,但是年轻人应该有报复,世界是平的,我们从未离开过,你的祖国,你的城市!"
   我点了点头.站在渡轮上,望着浪头很大的江水,吹着江面上渡轮带来的巨大的风,回头望去,横江越来越远,我似乎看到了城里的她,而她还不知道我将要离开.
   在上飞机的前十几分钟,我用彼得的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,她接了,听出是我,对我说:"小颜,别为难姐了,姐对不起你,你告诉我你在哪,我去找你!"
   我压抑着心中的泪水,面带微笑,故作欢乐地说:"姐,我走了!"
   "你去哪呢?你不要回老家,那山区没出路的,姐给你打钱,你选个适合你的城市---"
   我咽了咽心中的悲痛,我又是平静地说:"我去美国了!"
   他愣住了,但是马上说:"小颜,真的吗?你怎么可以去的?"
   我笑了下说:"以后说吧,我要上飞机了,再见!"
   她在那一刻哭喊了出来:"小颜,姐,姐---",她哭了.她最后说了句:"别恨姐,以后!"
   我说:"恩,我要上飞机了,再见,再见,再见---",那再见似乎在空中回旋,我回头望去,满是泪水,我坐上了飞机,第一次坐上了飞机,在飞机上,我的头有点晕,有些不适应,我不知道是为什么,我的心里始终有东西往上涌动.
   空姐走到我身边说:"先生,你不舒服吗?"
   我摇了摇头,闭上眼睛,再见了,横江,中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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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40:23 | 显示全部楼层
一切都是陌生的,对于美国,对于纽约,对于这个在地球下面的国家,家乡,山区的老人会说,美国踩在我们的脚下,我们天天踩着他们呢,美国佬想跟中国斗,没门.山区比较落后,想想很可笑,如果不从山区走出来,也许接受的还是多少年前的教育.
   我是崭新的,是那个山区走出来的一个年轻的生命,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来到美国,纽约,这个梦幻之城.
   "如果你爱一个人,就送他去纽约,因为那里是天堂;如果你恨一个人,也送他去纽约,因为那里是地狱!",我看似来到了天堂,我衣食无忧,可以上最好的大学,什么钱都不要自己花.可是谁知道这趟命运最终是地狱还是天堂呢!
   开心的时候,别过分的欢笑,也许,下面就是眼泪,悲痛的时候也不要过度的忧伤,也许下一站就是天堂.是的,生活永远没我们想的那么美好,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.
   飞机上,始终晕晕的,望过窗外,白云在飞机下面,梦幻般的感觉,我在飞机上还在想着她,始终的,她的样子,她的名字始终会在我的大脑里出现.
   我问自己,我真的要告别她了,还是我们原本就没认识过呢,一切都不清楚.梦里云里雾里,分不清梦境与现实,爱情就是如此,性也是如此,我们真的进入过彼此吗?当我告别她的时候,我发现我什么都没带走,一点她的东西都没有,十分惋惜,十分不甘心,十分后悔,心痛.
   飞机到北京转机,然后从北京飞往纽约,十二三个小时后到了纽约,对于时间,我一点也没有概念,望过窗外的黑天和白昼,然后飞机上传来声音说到了,纽约!
   啊,我睁开眼睛,我似乎做了一个梦,这么快,一切真的好快,飞机慢慢降落,头再次有点晕,每次遇到大气流,飞机带来的抖动都会让第一次坐飞机的我,感到惊慌不安.
   可是总算到了,下了飞机后,一股清新的风吹来,彼得先生和两个助手走在我的旁边,他身体与我一般高大,他让我拎了最小的行李,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:"颜,这就是美国!"
   美国!是的,我转向左右看看,是有些不一样,气候也不一样,还算舒适,跟中国并无多大差别.只是更远处的一些高楼,让我向落入了一个陷阱.
   出了机场,有专车来接,满大街的轿车,满大街的高楼,方向感一点不明确,只能随着他们,具体去哪里也不知道,只能等待他们的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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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40:30 | 显示全部楼层
车子开在繁华的纽约街道上,到处都是肤色各异的人,他们神情忙碌,举止迅速,走在两边的街道上,各色的名店,有名的商业机构伫立在街道的两边.
   车子要开到彼得先生的家里,他要把我临时安排到他家里住,然后等待着办理学校里的一些事情.
   我茫然地望着窗外,所有风格,建筑的风格与书上,电视上看到的基本一致,这些风格是跟中国明显不同的,有着自己的特色,那是商业繁华直接带来的建筑特色.
   彼得在我的旁边问我:"颜,你不舒服吗?纽约的楼很高的,会有让人感到沉闷的感觉,横江是平的,那里比较舒服,你慢慢就会适应了!",彼得对我很好, 那种友好,是一个长辈对孩子的好,我认为人跟人相处是要靠缘分的,还有每个人都会遇到他一生中的贵人,这不奇怪,很容易理解.
   我点了点头.突然有辆跟莉姐开的一模一样的红色奥迪开过,我的脑海又全是那个女人,我不知道怎么了,始终摆脱不了她,我离开一个城市,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,我就会突然特别想她.
   车子开过闹市区往郊区开去,彼得先生的家在那里,郊区大多坐落着一些别墅,都很漂亮,木头结构,四周绿化的很漂亮,整齐的草坪,盛开的蔷薇花,还有一些高大的灌木.郁郁葱葱.风景美丽如画,让人似乎进入了宁静的童话森林.
   彼得先生用英语跟我讲解着,并不停地跟我说他会让我有到自己家的感觉,一切都会为我准备好,我十分感动,而我的感动回以的永远是那种受到别人帮助,含蓄的微笑.
   车子最后在一栋十分庞大的别墅前停了下来,彼得夫人早早站在那里,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,有着犹太人的血统,头发带着黑色.她早早听说彼得先生家里要来我这个从中国来的客人的.
   我们下了车,司机负责拿行礼,我跟在彼得的身后,彼得与她的夫人拥抱,我对她的夫人问好,接着,她的夫人就过来拥抱我,我有点木讷,但是马上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友好的仪式.
   彼得夫人笑着说:"欢迎你,请进!"
   我们走了进去,客厅里装饰的十分温馨,我左右观看.他们很热情地招呼我,进去后,彼得夫人突然对楼上说了句:" Susan,快看看,你的中国朋友来了!"
   我匆忙回过头去,在楼上,我慢慢地看到一个女孩推着轮椅出现在我的视野.
   她的长相平平,没有微笑,头发卷曲着,很长,她望了望我,看起来要比我还大些,不过后来我知道,她并没我大,只有二十二岁.
   她茫然地望着我,我对她回头一笑.她没有笑,又把轮椅滑出了我的视野.
   我对这一幕感到有些惊讶,我不会想到彼得的女儿是一个残疾人,苏珊,这个名字,以及她的模样第一此映入我的视野.
   我更不会想到将来,三年后,我会跟她结婚,为此我付出了我那没有爱的婚姻,而我得到的是金钱,财富,以及那走不完的回乡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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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40:41 | 显示全部楼层
  七月份,在彼得先生为我办理了一切手续后,我进入了纽约大学建筑系读硕士学位.纽约大学在美国不算最好的学校,但是能够进入这样的大学,我仍旧十分的兴奋.
   在进入大学之前,我一直住在彼得家里,他们给我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,家人对我都很友好,只是那个SUSAN,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,不大与我说话,自己也很少说话,后来我知道,她的腿是因为小时候的一起车祸,截肢了.从那个时候开始,她就再也没开心过.并且脾气十分不好,彼得夫妇都很小心翼翼地与她说话,我时常在自己的房间里,听到她跟彼得夫人大声地争吵,争吵的原因,似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,SUSAN也为我的到来不太开心,我就听到她有次跟她的母亲喊叫着说:"让那个中国人离开这里!"
   当然这些我都忍耐了,我只能默默地忍受,等待开学的日子.彼得夫妇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,这让我不忍去提起SUSAN的话.开学后,我住在学校,有时候一个星期回彼得家里一次吃个晚饭,有的时候是两个星期.
   我不想去麻烦他们,心里想,在学校里,一个人,孤独地走在校园里,看本书,或者写点小文章,都是很幸福的.当然还有去想那个在中国的大女人---莉姐.
   我的同学各国的人都有,我们也基本不怎么说话,到处都是文化的碰撞,有一个韩国留学生就因为一个日本学生说了些对韩国不友好的话,在宿舍的楼里打了起来.因此,我们尽量不去谈政治,再加上我本来就不大爱说话,那些同学也对我敬而远之.
   我在建筑系学习了一段时间后,彼得先生有一次找我长谈,他说他们公司在中国的局势有些不一般,一些高层因为财政问题接连下马,他在那次长谈后让我多去听商学院的一些课,纽约大学商学院在美国很有名的,彼得先生在那个时候,就想培养我做SKS公司大陆区的接班人了.
   我从没想过,我会对商务感兴趣,可是自从听了一些课程后,就深深爱上了,在纽约大学的三年,我基本上是游走在艺术与商业学习之间的.
   在入学两个月后,发生了一件让世界震惊的事情,9月11日那天,整个纽约都笼罩在KB当中,基地阻止用飞机撞毁了双塔,几乎在学校里就能听到那巨大的爆炸声.当时我们都在教室里,学校拉起警笛,我们从教室里跑出来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.
   几分钟后,几个美国的学生,手挥着国旗,开着车从学校里穿过,还有标语,上面写着:"Terrorist attacks",我们顿时明白了,不久后,便看到一些美国女孩在那里抱着哭泣.十分凄惨的景象,一时间,人心惶惶,美国竟然被KB袭击了,感觉世界大战要爆发的似的.
   事情发生不久后,彼得就给我打电话,美国的SKS总部离爆炸的地点不远,他们员工都放假了,各自被转移到了安全地点.彼得先生让我不要乱跑,等待局势发展.
   其实在其他国家,并不会感觉有这么可怕,而在当时,就会感觉末日要来临似的.事情过去了三天后,我根本不会想到的事情.
   那天彼得打电话给我,他对我说:"颜,你在中国是不是有一个姐姐?"
   我开始听的时候,有点茫然,突然没想起她,但是马上点头说:"是的,怎么了?"
   他说:"刚才我收到了一个中国女人寄来的邮件,她在横江,说是你的姐姐,她很着急,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,911发生后,她一直都在联系你,她问我你的情况!我没马上把你们宿舍的电话告诉她!"
   我听了这样的话,突然鼻子酸酸的,然后对彼得说:"你告诉她,我很好,我没事!"
   挂了电话后,我愣在那里很久,那天下午,在夕阳下,我一直坐在那发呆,她还惦记着我,她肯定还在想我,想到这些,躺在草坪上,闭上眼睛,思绪又飞到了大洋彼岸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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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40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  我在没去美国前,甚至对美国还有憧憬,在悲伤的夹缝里有一点对陌生国度的向往,可是美国除了表面上繁华的一切让我感到新鲜,在我的世界里,我仍旧无比孤独。
   莉姐很奇怪,在那次通过彼德联系过我后,并没有继续联系我,也没有给我来过电话。我想她知道我没事了,应该放心,而且,她不希望我牵挂她,对她有想念,还想着她,影响自己的前途吧,我想一定是这样,她了解我的性格,我是那种,她一句话就让我分心的小男人。我只所以不去联系她,只有一个原因,我感觉我离开了她,是种背叛,而她当初没跟我远走高飞也是让我一直无法理解的伤。
   我想等我真的有出息的时候,去联系她,甚至去把她带走,我那事心中有一句话:“失去的,我一定会拿来回来!”
   夏天到了,骑着单车走在校园里,青春活力的女孩子永远参加不完的社团,路上来往不断的情侣,911的伤痛很快过去,美国人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当你离开中国,再去看它的时候,你会感觉到它的古老,它的文化,尤其从别人的嘴里感觉出来的样子:那是一个古老的国度!
   我给老家去过电话,家人并不知道我的情况,因为家在山区,交通,通讯都不发达,我一年不给家里去消息,家人也能理解。彼德先生通过中国那边的关系往我家里送过两万块钱。我一给家里电话,我家人就问我那钱的事,我并没跟家里说,我被学校开除的事,而是说来美国留学了,这是美国的学校给的奖学金。
   我爸妈都特别开心,听说后来,全村人都知道了,刘家的孩子有出息了,竟然去了美国,在他们看来,这是不得了的事情。我竟然都不知道,我妹竟然结过婚了,就在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,那个时候家里人联系不到我。我有半年没给家里打过电话。听说当时候,家里情况确实不好,父亲的病一直是需要钱的,妹妹不上学了,后来下来,二姨就给介绍了一个临庄的比较有钱的人家,那人比妹妹大,妹妹那个时候未到十八岁。
   听到这些,我哭了,抱着电话,我不希望这样,她还是个孩子,家里人说妹妹都怀孕了,他们的喜悦是无奈的,跟我说的时候,我只是“恩”了声。那些苦难的记忆永远在我的心里。不管到了什么时候,都挥之不去,不管我如何荣华富贵了,我都挽不回那些伤痛。
   日子平静地过着,美国的生活,我永远也融入不了,索性做一个过客,在心里想,我总是要离开的,回到中国,不,也许更准确地说是回到横江,说来奇怪,有时候,男人的报复很小,很小,也许就因为一个人,一个他爱的女人而已。
   春去秋来,花落花开,我去彼德家的次数越来越少,有的时候,他们夫妇让我回去,我都是推脱,不知道为什么,我感觉他们越来越想让我去接近他们的女儿,我能够感觉的出来,去的时候,他们都让去跟SUSAN说会话,SUSAN也不知道为什么,越来越改变的不那么脾气暴躁。我害怕那样,彼德夫妇有时候说的话,会很露,我明白那意思,但是我在开始的时候,是一点那个想法都不会有,我甚至是害怕,逃离,因此,索性回避。
   他们如果说有施舍恩惠与我,从而让我付出代价,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,我甚至有的时候都能感觉出来,他们对我过分的好,而我同时也知道,在美国,其实,SUSAN如果不是偶然,很难遇到一个条件很好,真心爱她的男人,她不漂亮,并且脾气不好,又加上那样,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。
   而我呢,尽管出身贫寒,但是毕竟,在学校,我的成绩越来越突出,专业学的都特别好,到第二年的时候,我参加了我们专业的一个课题组,这个课题组,主要是研究后现代主义风格与美国商业繁荣之融合的,力求改变美国拥挤的商业环境,这个课题组得到了美国go-vern-ment的拨款,在半年的时间里,我们做了很多课题设计,也有的被采纳,我还代表课题组受到了纽约go-vern-ment的接见。
   而这些成绩,这些表面上的东西,虽然让我有一点成就,但是总是洗不去我的忧愁,我曾经因为感情方面的事一度内心颓废,但是回到学习中去的时候,我一点也不敢停滞,我知道有太多的人看着我,我只能成功,不能失败,因为这是一个一生也许都不会再次得到的机会,我无比珍惜,我始终在个人的感情困顿与学业的努力上游走。
   2002年九月份的时候,我收到了一封从中国寄来的邮件,我没有回,那是一个女孩子寄来的,我没敢回,我想回避,那是贝贝寄来的,那是满含泪水的邮件,几乎全是哭的符号,贝贝说是通过莉姐找到我邮箱的联系方式的,只有这个邮件的联系方式,她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,十七岁,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考上的。她在信中还问了我很多关于当时我爱不爱她的事,以及我是不是爱着莉姐,很多关于感情的事情,从信里,我看出了一个小丫头的成长,但同时她仍旧保留着小丫头的天真。她说她一直很爱我,在内心,默默的,对于这个,我很害怕,因此我没回,我想让她忘记,她进入大学,进入社会,很多想法都会改变的,我知道的。
   我以为我不回,她会罢休,可是后来的一年内,她仍旧时常给我写信,写一些她学校里的情况,都像是日记,她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收到。直到有天,我看到她说有个男孩子追求她,她很感动,我才稍微放心,我给她回了第一封邮件,那个时候是2003年的二月份。她后来回信问我有没有收到,我说我有半年没上邮箱,只看到了一封。我让她好好学习,不要想我,她似乎也能看开了,把我当成了哥哥,时常跟我说她感情的事,当然她似乎仍旧还流露着对我的爱,只是不提了。这样,反而让我轻松。
   就在那封信后的一个月,我得到了一个消息,贝贝在邮件里告诉我——莉姐要结婚了!五月一号,并且她要跟结婚的男人,正是那个香港老男人。当我看到那些字的时候,我几乎崩溃了,这是我根本不会想到的,我在美国,近两年来,一直的努力,一直的奋斗,一直的幻想,似乎都要破灭,她怎么能结婚呢,我不能让她结婚,更不能跟那个老男人结婚。我当时的天几乎都塌了,如果她选择别人没,我还可以理解,而选择那个老男人,我就认为她肯定有委屈,天大的委屈。我再也控制不住,我给她打了越洋电话,她没有接。那一个月,我天天被弄的什么心情都没有,我想赶在她结婚前阻止她,告诉她,我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,一定也可以照顾她。我甚至都开始求彼德帮我办手续,什么的,可是2003年的四月份中国爆发了F D,我的手续没能办下来。F D到了五月份也没过去,我没能回中国,她结婚了!
   五一那天,国际劳动节,我趴在床上,内心流着泪,一夜未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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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41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莉姐结婚后,我再也没去联系她,我也跟贝贝断了联系,整天神魂颠倒的,跟个活死人似的。说话越来越少,表情越来越冷酷。去美国后,我变化很大,身材结实了,穿着也改变了,面容也更加的帅气。
   只是我想把她忘记,我那个时候天真地想,我不要再去破坏她,伤害她,她跟以前不一样了,她从情人转变成了别人的老婆,至于那个老男人为什么离婚,然后跟她结婚,那个时候我不得而知。
   忘了吧,我只是这样想,我以后还有我自己的生活,不如在阳光底下,把那些陈旧的潮湿的往事都忘了。我是这样想的,也去试图做了,而后,我发现我并没有忘记,而是把那感情转化成了另一种感情,一种很平静的,放在心底,从不轻易拿出来的感情,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去碰触,去引诱,很难爆发。
   莉姐结婚的一年后,我从学校顺利毕业了,获得了纽约大学的双学士学位,商学以及建筑设计。彼得先生对我的成就很满意,我毕业的那天,他开着车子,带着全家人,然后我们一起去吃了顿饭,并且我收到了他的礼物——他准备让我接管横江分公司的业务,做那边的总经理,我仍旧属于上海华东区管,只是横江公司的总经理。
   对于这个决定,这个天大的礼物,我感到十分吃惊,我当时有点心虚,我支吾了半天,彼德先生对我摇了摇头说:“不,颜,你要相信自己,你完全可以,现在横江区的经理因为经济问题被免职了,而刚上的一个沿江别墅项目刚上马,现在情况比较急,你必须帮我!”
   我仔细想了会,没有直接表态,我说我要考虑一点时间,彼德先生答应了,他接下来就转到了另一个话题,那天,他借着酒意,望了望不说话的SUSAN,然后在桌上就说:“颜,我的女儿呢,她虽然身体不大方便,但是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的,只是她很自卑,不愿意说,所以一直对你脾气不好,希望你——”
   我听到这,似乎就明白了,我沉没不语,彼德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:“颜,这不是交换,我希望你能明白,只是想如果你愿意,可以——你们中国人喜欢含蓄地说话,所以,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!”
   我点了点头,我是明白他的意思,可是,我不爱SUSAN,不爱一个人,可以结婚吗?我当时傻的可怜,彼德先生又说:“颜,这些年,我也帮你很多,你有今天,也都归结于我,如果你愿意,我会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给你,中国区,你想干哪个职位干哪个职位,还有——”,他靠近我小声地说:“如果结婚后,你们不幸福什么的,一切你还可以做考虑,我不会强求你的,只是我这些年来感觉你人确实很塌实,能干,想让你做我的继承人,明白吗?”
   我又是点了点头,我的沉默,给彼德以信心,他认为我是内疚,是愧疚,是会屈服的,只因为报恩,而我想到了那个女人,她离开了我,她嫁给了别人,我们不会再有未来了,想到这,再想到一半的家产,那数目是用亿来计算的,而且还是美圆。我心动了,我罪恶了,我想到了那个老男人把我致的要死,想到我当初受穷的时候,想到了一切。
   彼德先生又说:“你们只要个夫妻名义就好了,你如果在中国遇到好的,你可以提出来,我会答应你的,别的,我也不多要求你,颜,你应该理解,这样的话,我才好把家产,事业传给你,希望你能帮助我!如果你不愿意,那么颜——你所有的一切——”
   我抬起头对他,点了点头说:“恩,我知道了!”
   一个星期后,我想了很多,最后,我答应了,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夫妻名义,这倒没什么,我需要飞黄腾达,需要,我想我有了钱,就可以让家人过上无比优越的生活了,让妹妹他们都可以过上好生活,也可以让人家刮目相看,很多很多。我需要这些。
   我知道,这是一个错误,是一个让别人看来不会光彩的事情,可是只有自己亲身走过来才能去体会到,去体会到这个社会是怎样的社会,穷的时候,钱多么的重要,我失去的东西,我如何去拿回来,我如何去挥金如土,如何做的气派。我想风光,我内心里隐秘地想要风光,出人头地,去报复,回到中国去。
   因此,我答应了彼德先生,只是跟SUSAN有了一个夫妻的名分,没有举行任何婚礼,只是领了一张结婚证,彼此签字了。我们不能从事夫妻生活,因此我们跟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样,只是一个名义。
   我和SUSAN签定婚姻协议后,我得到了我的一切,我在美国又生活了一个星期,这一个星期,我有两次跟SUSAN同睡一个房间,我看到她的样子,行动不方便,虽然有保姆,但是感觉很可怜,也细心地照顾她,她一直都不说话,当然她也需要女人的一切,可是一切都很难办到,我不知如何提起,高位截肢的人如何去过夫妻生活,因此谁都没要,我与她结过吻,仅此而已,我在她身上得不到女人的感觉,只是很害怕,怕一不小心就弄疼她,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。
   她似乎对这个假婚姻,也不满意,但是毕竟她三年后成熟了,不会过多地烦躁,也知道,她们家需要继承人,或者说一个儿子,去继承事业,她是一个女孩子,又这样的情况,因此彼德需要一个类似儿子一样的男人。
   一个星期后,我随同秘书回到了中国,秘书是总部派给我的,一个长相漂亮,身材也很好的职业女性,那年也不过二十七八岁,与我差不多,穿着一身短裙职业装,胸大的厉害,腰又很细,屁股很圆,身材很诱惑。她叫琳达。可是面对她,只会欣赏,甚至都不会有太多离奇的想法了。
   SUSAN并没有跟我一起回去,既然是不实的婚姻,一切未必要多么的真实。踏入机场,我知道,我要再次回到中国去了,三年了,三年后,我西装笔挺,风度翩翩,拥有亿万家产回去的,而我最后选择还是回到横江,我把上海的总部都搬到了横江。全中国的SKS都要听我的。
   我的脸上很难有微笑,始终那种平静的表情,也许是因为过分的帅气,进入机场,安检的时候看到不少漂亮的女郎对我观望,琳达第一次见到我后,就被我的帅气震住了,她说我像韩国的明星,我很郑重地对她说:“我是中国人!”,她感觉我权高位重,是董事长的女婿,因此很少敢与我多说什么,都是我吩咐的事,她照着办,我似乎也能做到了视美女与不见的境界。
   坐到飞机上,再次感觉到不适应,犹如来美国的时候一样,我闭上眼睛,琳达问我身体不舒服吗?我回头一笑说:“不,你很漂亮!”,她很开心地点头说谢谢。我的目光转到了她的胸部,那硕大的迷人的胸部,几乎全部展露出来,她似乎发现了我的诡秘,望着我,然后又望了望胸部问我:“很糟糕吗?”
   我猛地摇了摇头,然后对她说:“NO,BEAUTIFUL!”,她不再说话,脸蛋微红,美国女孩也会羞涩,世界都一样,人的内心都一样。
   靠到后背上,我慢慢地睡去,又回到了她的世界中,我似乎感觉我一刻也没离开过,就如刚刚离开中国的时候一样,所有的故事,所有的往事,那些苦难,那些青涩,那些与她相识在那个饭店,那个窗口,那个冬天,那些帮助,温暖的别墅,疯狂的性爱,暧昧的聊天,俏皮的言语,以及残忍的报复,伤痛,所有的一切又从心里涌了出来。
   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醒来,然后问琳达:“帮我查查横江跟我们合作沿江别墅群的公司叫什么名字?”
   她找了半天,然后用很不标准的发音告诉我:“生事!”
   我说:“什么?”
   她拿过来给我看,我看到在英文名字的下面,有个公司LOGO,我一下子就明白了,竟然是:“盛世地产!”
   闭上眼睛,突然胸中有股热流不断的涌出,坐立不安。
   为什么,为什么,难道我永远逃脱不了的劫吗?
   为什么又让我遇到你,你这个让我日夜思念的女人。而你不会想到是我吧,不会想到所有的一切吧,我的英文名字叫:“AINY”,你是否遗忘了那个当初贫穷寒酸,羞涩无助的刘颜了呢!
   但原你没忘记,而又但愿你早已忘的一干二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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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41:30 | 显示全部楼层
飞机缓缓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,2004年的八月份,我回到了中国,我在熟睡中被琳达叫醒,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胳膊说道:"中国!中国!",她是第一次来中国,因此格外好奇.
  我往窗外望去,看到那是上海,往远处望去,熟悉的标志性建筑.我知道,我回来了.从飞机上走下来,我感觉到外面的热浪袭来,八月份的中国仍旧那么的炎热,因为晕机,我感觉到有点不舒服.
  本来横江那边派人来接我们,我事先推辞了,我希望我一个人回去,我感觉到劳累,我不想一到中国就是"请客吃饭",我和琳达在不远处的香格里拉大酒店住了下来,一个大套房,十分奢侈豪华,虽然我在国外这么久,我有钱了,但是真正享受的时光并不多.当我入住这样的酒店时,感觉有梦境的感觉.我感受到了钱的力量,服务生那特别友好的服务态度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.
  房间十分舒服,温馨,进去后,琳达和我共处一个房间.我松开领带,坐到沙发上, 躺到那儿,然后打开电视机.琳达倒一杯红酒过来给我,我突然愣了下,虽然我是她上司,可是我对这些情景还很陌生,对酒说不上热爱.只是,在美国后,我学会了抽烟,我接过她的酒,然后放下酒,而是点了根烟,慢慢地抽了起来.
  琳达坐到我身边,然后拿出笔记本,要跟我讨论接下来的安排,她讲的滔滔不绝,而我只是无聊地听着,琳达突然问我:"刘总,你在听吗?"
  我"哦"了声,然后笑了笑,我走神了,我呼了口气然后问她:"你有男朋友吗?",我知道她是没结婚的.
  她笑了笑,合上笔记本,然后点了点头,说:"他在华尔街做房产!比我大五岁!很幽默,体贴的一个男人!"
  我点了点头,然后又喝了口酒,望着那个酒杯问她:"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"
  "恩,可以,你问!"
  我呼了口气,说:"如果你爱一个人,你会跟别的男人结婚吗?"
  她想了想,然后笑着说:"可以做爱,不希望结婚!"
  我愣了下,然后望了望她,琳达突然深情地望着我,很挑逗的眼神,她问我:"你爱一个人,可以跟别的女孩做爱吗?"
  我被她问的,有点不适应,但是,我想我需要想想,一男一女单独在宾馆的房间里,彼此又是那么的诱惑,我似乎明白她的意思,她色色地看着我,然后把胸望我身边贴了贴,她喝了酒,脸有点红.我低头笑着摇了摇头说:"也许会,也许不会!"
  她呵呵地笑了,"从没见过如此专一的中国小男人!"
  我也笑了,我想我不是不可以,我可以很随便,可以做任何事情,只是,我那个时候的确不可以,我想的很简单,满脑子都是她,我很想她,这三年,我几乎都是对她的思念,这思念有年少的纯情,喜欢一个人,暗恋一个人,可以喜欢上三年,五年,十年,或者更久.
  我想如果我想跟琳达发生关系,这是很简单的事,我也可以跟她疯狂,跟她放荡,她在床上会更淫荡,可是我那天晚上始终是温柔地想念,脑子里一刻也离不开她,似乎一到中国,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,我可以让她见到我风光的时候了,我再也不会向以前那样犹如一个穷酸的小子跟在她的后面,受她的恩惠,她的疼爱,她的照顾了,这种思念,这种怀念,好温馨,好舒服.
  琳达似乎是想跟我做爱的,她洗完澡后,穿着睡衣走到我的身边,里面什么都没穿,她坐在旁边看电视,而我抽了好多烟,她问我:"想你的中国女孩了吗?"
  我点了点头,然后对她温柔一笑,她看了我一会,然后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,后来她的房间门一直没关,我很晚才睡,我走到窗边,看着美丽的浦东夜景,十分漂亮,十分璀璨,我静静地望着窗外,对于上海,我是会失去方向感的,我不知道哪是北,哪是上海的对岸,我不知道哪是横江,哪里又是她.
  午夜的时候,我才睡去,第二天醒来,我们坐汽车回的横江,带着一个外国美丽的女郎总会引来很多人关注,一上汽车,就有很多人往琳达望来,她很孩子,很机灵古怪,似乎感到自豪,我感觉她有点傻.我闭上眼睛,有点后悔,昨天晚上没上她.
  琳达跟我慢慢熟悉,望着外面的景色,不停地问我为什么那么多树,为什么房子那么小那么高,问了很多,很多问题,我无法回答她,最后实在不想回答她,便说:"上帝知道!"
  车子离横江越来越近,那条路,我是熟悉的,沿着江开.不过这次,车子没走渡轮,而是绕到了江阴大桥,走桥的,一过了桥,几乎就到了横江.
  横江的变化不大,这个城市永远是那么的缓慢,我们直接去了公司,公司的一些领导早已在那里接见,上海的总部被转移到了横江,对于这个决定,很多人不服气.内部意见也比较大,很多人说我刚毕业,经验不足,根本不行,当然我也想过,可是彼得先生说决策什么的,都有人为我做好,即使我做的不好,也有人辅佐, 只是要这个职务,并无大碍.
  而且SKS公司在中国的生意其实并不是很多,即使做砸了,也不会影响太大,也许只是把这当成我的试验基地,再说了,我拥有了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,这无可厚非.
  公司开了热烈的庆祝会来接待我,很多当地的员工,什么的,听说我的身份,听说我原来是"江大"毕业后从国外回来的,有这样的经历,很是传奇,很多人开始也并不知道我的地位,家产是如何得到的,只是猜测.只是后来,他们知道后,认为我这个人有点不行,不过是考娶了董事长瘫痪的女儿,仅此而已.
  可是谁敢对我说什么呢,我体会到了当初莉姐的那种权利,你如果不要饭碗,你尽可以得罪我,不行,你给我滚蛋.我的内心柔弱,我同时也为自己的虚荣残忍.
  我忍着被别人的目光看着,我的内心何尝不为我的过去,我的现在,我的未来流着泪.公司里早已为我的住,行,安排好,一些事务也都安排的妥当,第二天,我们就"沿江别墅"那个项目,要与盛世地产签字,我所有的办公名字,在外企里,我都用AINY,几乎没人知道我的中文名字,不知道.
  对于所有人来说,我都是临时安排的一个神秘人物,没有多少资料,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,彼得先生想以陌生来让他们感到好奇.
  那天晚上,我特别激动,一夜未睡,这何其的传奇,何其的微妙,我竟然可以以这样的身份见到她,三年了,三年后,天知道,我会这样,她想不到,那个香港老男人也想不到,学校的领导更想不到吧,我又回来了,当初我因为那件算不上事情的事,失去了一切,而今回来了.
  莉姐,我多想呼唤你的名字,温柔地见你,只是希望你还能记起我,记得当初那个青涩的小男人,不管我如何风光了,被多少人推在高高在上的位置,在你的面前,我都是个羞涩的孩子,因为你帮过我,在我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,让我度过难关,只因为这个,我爱你,我想念你,思念你,我可以为你做我的一切.
  如果你心中有那样的温存,记得当初我们光着身子,在一起过,有过那些性爱,有过那些眼泪.我们好过,这样就好.
  第二天,我早早地起来,签字安排在依非酒店的高级会议室.盛世地产的股份全部转到了内地,而且全交给了莉姐,对于这点,我查过资料,香港老男人身体出了问题,都交给了她来打理.
  签字的时间安排在九点,我先去的酒店的休息室,他们先到的,到了时间,我跟着一帮随从才往里面走去,我西装笔挺,身材挺拔,很是帅气,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,在我们的公司看来,盛世地产与我们相比实力不如我们.
  在进去的一刹那,他们都转过脸来,我看到了她,三年后,我终于又见到了她,她往我望来,那一刻,似乎时间都凝固了,她就那样傻傻地,抿着嘴,跟撞到什么东西被惊吓一样望着我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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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9 13:41:42 | 显示全部楼层
但是高朋满座,来的不是一两个人,所有两个公司的高层都会聚到一起,坐在台下,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个"沿江别墅"的合作项目,我们公司筹划,出钱,他们公司负责承建.投资五个亿,属于不小的工程,因此每个人都相当重视.
  在这种情形之下,我们只能相对无言,我们两个人昔日有过的暧昧的,寂静的,阴暗的感情都被这种热闹的商业气息掩盖了.当所有的风花雪月以及过往的性爱yingluan被一种无奈的场面弄的窒息时,也许装作自然的面对是最好的.
  在主持人的引导下,我们两个人往签字台上走去,那天她穿着一身工作装,女士西装短裙,上面是格子衬衣,她喜欢扎蝴蝶结,头发盘在后面,雍容高贵典雅,她没有比以前变化多少,只是似乎稍微有点沉着,冷静,她的皮肤依旧白皙,妆的也十分的适宜,关键是她漂亮,底子好,女人不管什么时候,稍作打扮,永远会有那种荷花的味道.
  如此近距离地接触,两个人都装作不认识,坐到了很近的距离,一坐下,我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MNG,那味道从来没换过,很是奇怪,有的时候,你一闻到昔日心爱的女人的香水味,你曾经光着身子抱着裸体的她而闻到的气味,你一下子就会想到从前,过去的点滴立刻从脑海中浮现,好像一刻也没走远,这全是香水的味道,全都归结与香水的魔力.
  我的余光看着她的脸的侧面,她的耳根白皙,有些蒙胧纤悉的头发稍微贴在耳朵旁边,耳上有一个珍珠耳环,小的那种,颜色恰到好处,我有些紧张,不知是被那香水味弄的紧张,还是被她那刻离我很近的心,我说我能听到她的心跳,这不为过,她相必也能听到.
  可是目光,表情,神色,你都要做的好,你要在这种场合下强颜欢笑,不能有任何闪失,我想以儿戏的心态对待这个盛会,用洒脱的爱去沉浸在与她相见的喜悦,激动中,可是毕竟,我从一个穷小子被推上了万人注目的位置,我不能有任何闪失.
  主持人让我们发言,我做为SKS公司先发言,发言稿事先早已准备好,不过,我利用了这个机会,并没多少按着发言稿来说,我想了想,开口说:"大家好,我想对于大家来说,今天会关心两个事情,一是我们两个公司以后如何合作的事,另一个就是,SKS这次内部变动会不会给合作带来影响,我先说第一个问题,关于 ‘沿江别墅‘合作的项目,这是我们公司经过长期的调查,研究,总结从而做出的决定,美国总部十分看好这个项目,横江,是长三江地区人居环境最好的城市,能在这里投资,能够给横江设计出最好的,最有价值的别墅群落,这是我们的责任,更是我们的心愿...关于我们公司内部变动,我可以代表总部,代表SKS三分之一的资格跟大家说,不会有任何影响,希望你们盛世公司能够相信我们的实力,相信我们的诚意,与我们共同把这次的项目做好,做的完善,做的成功,最后,谢谢盛世地产公司姚女士以及各位来宾的到来!"
  我说完话,下面鼓掌,我回头看了眼她,她十分近距离地看了我下,然后又转到了下面,然后也开始鼓掌,抿着嘴,我望她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,她很畏惧我的目光.时间让我们有了隔阂,爱可以让陌生的两个人变的很近,时间也可以让原本十分相爱的人,变的很远,这感觉十分的微妙.
  接下来轮到她发言,她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神气劲,似乎在我面前,她变的很害怕,她刚开口一个字,突然就结巴了下,她抿了抿嘴,继续说,她讲的也都是客套话,都是如何要跟我们合作好的,她其中有几句话说:"谢谢SKS公司,谢谢AINY先生,谢谢所有来宾!",当她不叫我中文名字,而叫我AINY的时候,我感觉到很别扭,她当初叫我什么呢,叫我小颜,那年的时光中,她时常在我的身下,在我的侧面,在我的上面,温柔的,暧昧的,跳跃着,欢快地叫着:"小颜,小颜,呃,呃,快!",那些有色的言语不复存在,人身真的huangtang可笑.
  她讲话结束后,签字正式开始,我签好了,彼此换过合同的时候,我的手擦到了她的手,她似乎很紧张地快速回避,她的手很凉快,她变成了一个娇小的女人,甚至在我目光底下的女人,我一直默默地偷看她,利用一切,我可以得到的机会.完全签好字后,我们站起来,需要握手,说实在的,关于握手的这个仪式,我幻想了好久,我可以利用这样的场合握到她的手,这多么的令人激动,令人振奋.
  下面都站起来鼓掌,伴随着热闹的音乐,我们站起来,必须要握手,也必须要面对着,她的目光有种本能的回避,她似乎犹如不愿意接待客人而无奈的小姐,十分搞笑,在我的光环下,体面的衣着下,她显得有些弱,我们伸出手来,我故意的,在那些音乐和掌声,热闹气氛的掩饰下,我握住她的手,用了稍微大点的力气,并且掌声不断,我也不松开,她被我握的似乎疼了,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力气,也许,在这种力度中,我可以用心感受她,让她知道我想她,想的可怕.
  握住她的手的感觉是美妙的,特别的舒服,身上也有一种感觉,关于性的,我想跟她拥抱,亲吻,甚至在那个场合就与她死死抱在一起,把她抱到床上,然后跟她做一切,我十分幻想的事情.但是终于手松开了,她的笑是那么的拘束,她不再看我,而是面对台下.
  我们松开了手,仪式结束.接下来就是吃饭,这是在中国经商办事的惯例.我们几个领导坐在一桌,我带着琳达还有公司三个高管与他们公司的几个人坐在一起, 她带着个秘书,以及还有两三个人,在走下台去的时候,突然看到了一个人,他竟然是胖子李,cao他妈,他竟然混到了盛世地产的建筑部门总负责人.这是我想不通的,这个恶人,如何得到提拔的呢!如果说原因,只有一个,他的老爸做了建设局的局长.盛世地产这种国内的公司必须依赖这些.
  他仍旧记得我,似乎还不买我的帐,他故意走到我身边说:"哎吆,你---",他一拍手,在那种场合,他竟然如此夸张地说:"你是刘---",他说:"刘颜对吧?"
  我微笑着点了下头,我不想搭理他,他又说了句:"你可发达了啊,混的好啊,都做了中国区的负责人了,不简单,是拖的什么关系呢!"
  我没跟他说话,而是一笑,走开了,这种小人,我根本无须搭理.我们一群人去楼上的贵宾包间入坐,当然没胖子李的份.他似乎在我走开的时候,狠狠地目光转过了头.
  进了包间,我和她坐到了一起,桌子是一分为二坐的,以我跟她为划分界限.这情形对于我来说是尴尬的,不过我十分珍惜这样的机会.她上了酒桌,进了包间,比我要放开.
  菜一上来,酒一上来,满好之后,她就很大方地端起杯子,然后微笑着,但那笑绝对不自然,不真实,她笑着对我说:"AINY先生,我代表公司敬你一杯!"
  我端起酒杯,点头说了声:"谢谢!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!",她一放松,一回到以前的感觉中,我立刻变的胆小了,我的声音似乎都很小,因为在她面前,我永远是那个羞涩的小颜.
  她一口气把酒喝了,然后亮了下杯子,就说:"大家都多吃!",她又望了下琳达说:"琳达小姐,你也多吃,你来我们这地方,一切随意,我们做为主人招待你吧!"
  一到饭桌上,空气就融洽了,不要那么多敷衍,都是普通人,琳达突然用一句很蹩脚的中文说:"姚总,你真漂亮!",她被夸的笑了,其他四个男人,两个公司的高管也都笑了,说着奉承的客气话.
  她听了这话,也笑了,忙说:"你更漂亮,琳达小姐!",她人仍旧是那么的善良,不过,这次,她似乎望着琳达的眼神有点不太对,她那眼神里似乎把琳达的关系跟我搞的不一般.
  我端起第二杯酒跟她说:"我也祝你们公司宏图大展,生意兴隆!",她端起酒杯,点了点头又干了.其余的人似乎看出有点不对劲,但是谁也不敢说什么.一起干了,也干了,两杯过后,酒桌上的空气更加融洽了,于是各自随便聊了起来.
  而我心里一直在预谋着什么,我的神情有点恍惚,我真的很紧张,不敢跟她说话,似乎开口都是那么的难,我想了很久,刚想开口,她突然转过来,用那种迷离的眼神望着我说:"AINY先生对横江的饭吃的还习惯吧,第一次来吗?"
  这句话,几乎让我什么都不想说了,她不记得我了吗?这个女人,我真想把你按住,然后亲吻着,轻声地问你:"不记得我了吗?是我!"
  我有点生气,于是平静地说:"很习惯,谢谢你!"
  空气有了片刻的凝固,接下来,事情会是怎样呢,我很想别人都能他妈的走开,让我跟她单独在一起,可是,我还能有机会跟她单独在一起吗?无法知道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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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15 13:51:53 | 显示全部楼层
她似乎感觉出我的回答有生气的味道,她微微一笑,然后停顿了下,捏着杯子说:"习惯就好,习惯就好!",她的话让其他的人应该感觉怪怪的,有点特别,但是其他人都不会知道,我跟她有过的关系,他们不可能知道.这是我们的秘密,那是三年前的秘密,我认识她,因为要一笔钱给父亲看病,从而认识她,说不好听的, 是被她包养过.
  而我今日有了这一切,似乎太过猛烈,我竟然到了这个令她无法想到的高高在上的位置,她是开心,开心这个小男人有了出息,还是什么呢,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调查过我事情,是不是知道我已经娶了彼得先生的女儿.我想,也许是知道的,也许是不知道的,我害怕她知道,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,她会怎么看我呢,会看不起我吧,看不起这个当初跟她的原因因为钱,后来又因为钱娶了彼得的女儿,并且还是瘫痪的女人吧.
  我也笑了笑说:"姚女士,你对接下来我们的合作有什么想法,尽管说,一切要求,意见,都可以拿上来说的!",我想跟她说:"你提什么条件,我都会答应你的,不为什么,就算三年前的恩情!",她抿了抿嘴一笑,然后望着我说:"是吗?你年纪轻轻,很会说话,老家哪啊?"
  我知道她明知故问,轻轻地说:"山北的,穷地方,离这比较远!",这句话太熟悉了,就像三年前,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,我很羞涩地跟她说的一样,我说过同样的话,我记得,我清楚地记得.
  "恩,你好厉害,很有作为,年纪轻轻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,真是让人佩服!",她的眼神充满了说不清楚的疑惑与少许的不开心.她的话有别的味道,可是我不想去多想,多想了,很可怕,我当初认为她不该跟那个香港老男人,可是今日,我不也是通过出卖自己,去换来这荣华富贵的一切吗?我不是也走了她当初的路吗? 如果她知道,她应该不会开心的.而我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了.
  我隐忍地笑了下说:"还好,一般吧!",我端起酒杯,然后与大家干掉后说:"也许大家对我有很多疑惑,不过,怎么想,都没事的,我会用我的行动跟大家证明一切!",我似乎是喝多了,三年后,我竟然一点不能喝内地的白酒了.其他的几个人忙说:"哎,您说哪去了,不会的,我们都看好你的,年轻有为,很有才干,是美国纽约大学的高材生呢!"
  我在心里笑着,去他妈的高材生,我这三年,是得到了我的一切,可是而今面对我日夜思念的女人,她对我如此的冷漠,与我说这些话,难道我有错吗?我的命运从来都没在自己的手里过,我不相信一切努力都有回报,一切善良都有恩惠,一切苦难都有原因,我甚至不相信,我得到的一切到最后就真的是幸福.
  酒一下肚,我也有点放开了,我笑着望着她,一直盯着她看,他们公司的人对我敬酒,我毫不客气地干掉,自己公司的人敬酒,也都干掉,旁边的琳达十分不懂事的也学着别人来端起酒杯说了两个字:"井你!",我呵呵一笑,然后用英语跟她说话,意思是说:"你是自己人,不要跟他们一起整我!",她眨了下眼睛,用中文问了句:"为什么?"
  我呵呵地笑,不回答她,我一撇眼看到了她,她望着我,不笑了,以为我跟琳达在调情吧,她的目光冷酷,深深地望着我,似乎还带着仇恨,我猛地转过来,似乎,她越是这样的表情,我越想让她吃醋,但愿她是真的吃醋了,有人给琳达敬酒,她喝了口,太猛,不小心咳嗽了声,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然后对几个男人说:"琳达第一次来中国,很多菜比较辣,吃不惯,也不怎么能喝酒,大家别介意!"
  我的关心,似乎过了,我回头去看她,她冷冷地笑着,然后抬起头,皱了下眉头,自己独自喝了杯酒.这些我都看在眼里,这个时候,她的电话响了,她起身说:"不好意思,出去下!",她出去了,酒烧的我厉害,酒是个乱性的东西,一点都不会错,我突然吸了口气说:"你们吃,我也出去下,不好意思!"
  我出来后,发现做道里没人,我开始慢慢地往洗手间的地方走去,慢慢地快到拐角,我音乐听到了她的声音,她笑着说:"呵,您放心好了,那个工程,我们用的...",对于她说什么,我不关心,我慢慢地走过去,在拐角的地方,我看到了她,她似乎也知道有人来,一转头,就看到了我,她愣住了,面对我的冷酷的表情,她也傻傻地拿着电话看着我,电话那头不停地"喂!",她匆忙反映过来,然后对电话继续说话,我呼了口气,然后走到水龙头跟前洗了下手.接着上了卫生间,在里面,我不停地往外望,我很快地解决了,出来的时候,她在洗手,我也去洗手,我们就这样两个人在那里洗手.
  我突然开口问了句:"你不认识我了么?"
  她半天没说话,愣着,水哗啦地响.
  我的脸被酒烧的很烫,头有点晕,我说:"你真的不认识了么?"
  她低头在那里,然后慢慢地去抽纸巾,我沉默在那里,心里很难过,她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我呢,不可以,她不可以这样,这不公平,这三年是我的错吗?当初是我要离开她的么,我问过她,愿意不愿意跟我走,她说要留下,让我离开,她后来又跟那个男人结婚了,应该受伤的是我,为什么我还要这样承受.
  我猛地转过来,然后拉住了她,她被吓坏了,我用的力很猛,我再次问了句:"为什么,为什么?"
  她转身想要走开,但是手被我拉着,她用另一手去推我说:"别这样,AINY先生,请你尊重我!"
  真他妈的搞笑,让我尊重吗?我摇了摇头说:"回答我!"
  "你放开我,求你,不要这样,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!",她皱着眉头,痛苦地转过来,祈求着,她很痛苦,我害怕她这样的表情,我怕她受委屈,我放开了她.
  我松开手后,手落了回来,我扶着洗漱池,转过头来看着镜子,目光里充满了痛苦与愤怒,我不再去拉她,我不多想了,可她没走,她在我的身后,望着我的侧面说:"你过的好,我很开心!"
  我冷笑了下,然后抿了下嘴说:"谢谢你,你过的好吗?"
  "还好!",她面无表情,不停地抿嘴.
  "没想到吧?",我抬起头,说:"没想到,我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吧?"
  "她很漂亮!",她说:"很单纯,是好女人!"
  我就知道她误会了,我摇了下头说:"她只是我秘书,你不要多想!"
  "你不是结婚了吗?",她问了这句,我明白了,她是知道我结婚了,但是具体什么不知道.她的话让我感到很害怕,很冷,似乎做错了事,犯了罪一样,心里冷的厉害,我也许不能说话了,我没资格去要求了,是的,我结婚了,我竟然结婚了,我说过爱她,说过想她,日夜思念她,我竟然他妈的结婚了.
  我不说话了,她笑了下,然后说了句:"祝福你,希望你过的好!",接着她就走开了,我望着镜子里的我,似乎不是我,鬼一样的我,好笑的我,狼狈我的,我的拳头狠狠地打在镜子上,心里有好多泪想流,可悲呛的一滴也出不来.
  我洗了把脸,然后慢慢地犹如心被人掏空一样,无力地走回去,进了包间后,看到里面他们都在说笑,琳达没头没脑地学着中国话.
  她始终微笑着,她更能隐藏,我坐下后,什么都不想说,也只是强作欢笑,幸好不多时,饭局结束了,我们要离开.走开的时候,莉姐旁边的小秘书突然走到我身边小声地说:"我们总经理让我陪你去玩,你愿意吗?"
  我听了这句话,猛地回头看莉姐,她正好向我望来,我心里气愤的厉害,我对那个漂亮的小丫头说:"不要,谢谢你!",我望着莉姐,我突然走到她的身边,与她一起走,然后对她警告一样地说:"你把想成什么人了!"
  "这没什么,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套吗?我们可是有求与你的,还希望你们那边的款尽快到位,我们公司现在有点困难!",她目不转睛地,一边走,一边说着.我突然停了下来说:"那好,我跟你具体谈,如果要谈,那个小丫头恐怕没那个能力,对于我来说!"
  她转身看了看我,点了点头,其他的人走了,琳达走到我身边,我对她说:"你先回公司,我有点事!",她望了望我点了点头.
  其他人都走完后,剩下我跟她,我望了望周围,然后问她:"你想怎么谈?"
  她呼了口气说:"我们公司香港那边的倒了,现在主要靠这个工程,如果资金能及时到位,可以解决很多员工的工资问题,所以希望你能帮下这个忙!"
  我低头,冷笑了下说:"是吗?你就是这样求我帮忙的吗?"
  她转头一边说:"你说吧!"
  我看了看她,身材仍旧那么的好,特迷人,尤其屁股,胸部,脸蛋,都想去占有她.
  "我说什么都可以吗?",我冷笑了下说.
  "恩!",她点了点头.
  我来到横江后,临时就住在依非酒店的五楼,签字也是在豪华会议室,我想了下说:"跟我上去谈!"
  她抿嘴点了点头,我刚想走,她在后面说:"哪个房间,你先去!"
  我说了房间号,然后独自走开了,我很激动,很害怕,我竟然可以跟她说这样的话.这无疑就是条件的交换,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,可是不这样,我不能跟她单独在一起,只有这样,伪君子没什么不好,落井下石也没什么不好,在我看来.
  我进了房间,突然有偷情一般的激动,呼吸急促,把灯调到昏暗的状态,我让自己平静,然后对着镜子,看了看,我看了看牙刷,又迅速地破开,胡乱刷了下牙,我不知道我紧张为什么,这样做为什么,外面敲门声,我平静了下,然后打开门.
  她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包,低着头,走了进来,我迅速地把门关上了.
  进了房间后,就是两个人的天地了,我不要怕什么.可是我越让自己平静,越紧张,她突然转过脸来,然后坐到了床上,只说了一句话:"你去洗澡吧!"
  她的这句话刺痛了我,让我感觉我很混蛋.我没有,而是走到她身边,我竟然慢慢地蹲下,然后手扶住了她的腿,我低下头,压抑了很久说:"你真的需要这么绝情吗?"
  "没有!"
  "你想我吗?我知道---我不该结婚,我---",我有很多话要说,我摇了摇头,然后抬起头,满是泪,我抿着嘴说:"姐,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?真的吗?"
  我哭了,她看着我,闭上眼睛,泪也就落了下来.
  我看到她这样,不能控制地站起来,一把抱住了她,把她抱在了我的怀里,嘴里不停地说:"我想你,想你,别这样对我,我知道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!"
  "别说!",她也抱住了我,然后我去吻她,她的身子在那刻,竟然抖起来,犹如抽搐一样,她激动地抱住我,把我抱倒,压到了她身上,我开始亲吻她,抚摸她,她死死地抓着我,嘴里发出恐怖的声音,似乎有愤怒,她捶打着我,然后腿勾住我,我死死地亲住她的脖子,她的耳垂,她的嘴巴,疯狂地,胡乱地亲吻着.
  "想死了,想死了,想---",是的,我真的想死了,想死这个女人了,她哭了,闭着眼睛,不停地蹭着我的下巴.
  她说了句话:"让我死吧!"
  我被她吓的停了下来,我看着她,满脸泪水的她,我停了下来,问她怎么了.
  她睁开眼睛,可怕的目光,她牙齿咬着下嘴唇,突然疯狂地扑到我身上,来咬我,然后手粗暴地去摸我的下面,我不再多考虑,翻身禽兽般地去侵袭她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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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12-15 13:53:40 | 显示全部楼层
你知道被一个心爱的女人误会的滋味吗?那十分的痛苦,2004年的七月末,八月初,我就这样被莉姐误解着.我想她的一生都充满了对出卖身体的憎恨,她更不希望她的小男人走上了她当初的路.
  因此她不理我,我们暗暗搞着冷战.这些,我全部理解!
  我无聊地坐在办公室里,望着窗外的横江城,我腿放在桌子上,转动着老板椅,肆无忌惮地抽烟.我一直在想着她,因为她的讨厌,我甚至感觉生活毫无希望.
  我望着办公室内豪华的一切,我拥有的的确太容易了,太容易的东西总是容易破碎的,也许,我会为之付出代价.我的大学同学,我们几乎很少联系,他们也早已毕业,有了工作,只是我不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联系了.
  他们的工作据说很辛苦,每月的工资都很低,有的还不够生活,想想这些,我感到了命运的离奇,福和祸始终在我的脑海中盘旋.
  横江的八月份总是那么的热.
  琳达拿文件进来,让我签字,我几乎都没看,就签了,最后得到了这个北美女人的教训,她大道理很多地说:"不,你要专心,不可以分心!"
  我呵呵对她发笑,然后上下望了她说:"不,这里,我说了算!"
  她走的时候,手插着腰,摇着头说:"你不是电影明星!"
  我没明白那意思,她走后,我从公司里逃了出来,我想去一个地方,我开着车,往"江大"开去,我想我需要去看看我的学校.三年前,我鬼使神差从这里滚蛋了,那些领导,混蛋的东西,一切真的搞笑.我曾经似乎都为那件事懊悔的要寻死觅活.
  可是一切都过去了,当你度过难关,再回头去看苦难的时候,一切都那么的单薄,并没有什么,因此人在困境中,不要绝望,会好起来的,一切都会过去,哪怕是再大的苦难,与死亡比起来都是那么的单薄.
  我把车开到学校南门,坐在车里,望着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学弟学妹们,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小,似乎还是孩子,而我当初不也是这样吗?三五成群,那些女孩子,看起来是那么的有活力,我打开车窗,在里面抽烟.烟这东西似乎就不能碰,碰了后,上瘾起来,就难以戒掉.
  看着外面那些卖东西的,各式的饼,烧烤什么的,这些东西,在我上学的时候,虽然只是几元钱,可对我来说却是那么的奢侈,我吃过两年的白面馒头,吃着咸菜.外面的小吃对于我来说当初是多么的奢侈,而今坐在宝马车里,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离奇.
  校园里的景象仍旧没有改变,只是我不想进去,我甚至仍旧有些感觉不好意思,毕竟我是被开除的,这让我有种从来都不是这个学校学生的感觉.
  有不少学生喜欢好车的,往我的车望过来,看着里面的我,我停了会,然后开着车,往那条学校附近最繁华的路开去,这里有一个人,我想去看看,刘姐.
  我往那个小门面望去,可是一切似乎变了,很多店面都变了,那个店面不在了,但是我记得旁边的一个店面,我走下车来,然后随便问了旁边的人:"以前这里的那个中介所不开了啊?"
  那个临铺的说:"哦,她啊,你不知道啊,神经病了!"
  "神经病了?",我几乎都不敢相信.
  "是的,被人打了,打的满惨的,从那之后就神经兮兮的!"
  "怎么被打的啊?",我掏出了根烟,那人一看大中华,又看了看我的车子,于是跟我很客气来说:"哎,她啊,以前不老实,给人家老婆找男人,都是这学校的小帅哥什么的,被发现了,就被打了---",听到这里,我突然害怕起来,难道刘姐后来也是被那个香港老男人打了吗?
  我迟疑了会,心里满是愤怒,我拿起手机,我拨了她的号码.
  我问的第一句话是:"刘姐是因为我们的事吗?"
  "不是!",她淡淡地说:"是一个有家庭的女人,那男的是道上混的,被打的满惨的,我后来一直帮她,但是治不好,怕了,身上都被烧伤了!",她的口气中有同情,我们不再提我们之间的事,只是说关于刘姐的事.
  我刚想说什么,她说了句:"你有空去看看她吧,她后来还提过几次说也对不起你!"
  我说:"恩,好的!",我刚想问她没事吧,还好吧,可她却说:"没别的事,我要忙了!"
  我说:"好,好!",我挂了电话.
  我通过那个人说的地址,我开车找到了刘姐的家,不知道为什么,我始终感觉我还满感激刘姐的,当初若不是因为她的介绍,我不会认识莉姐,不会有钱给父亲看病.
  车子在一处郊区的房子前停了下来,我听到里面传来自言自语的声音:"哎,谁让你干坏事的啊,我说也没什么啊,我不知道啊,怎么会这样啊!",那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.
  门敞开着,我走到门旁的时候,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地上,面容憔悴,头发凌乱,身上都是泥土.在里屋是一个男人躺在床上,盖着被子.
  她抬头看到了我,她似乎还记得我.
  看着她的样子,的确满惨的,她已经跟以前判若两人了,她睁着眼睛,望了望我一会,然后用手指着我,张了张嘴.
  我突然心里满难过的,竟然想哭,我点了点头,抿了抿嘴,然后外面一个老阿婆走进来,一边走一边叹息着,嘴里说:"都要我照顾哦,这可把我愁死了哦,做的什么孽哦!"
  我回头看去,老阿婆看到了我,问我:"你找谁啊?"
  我不想说什么,我回到车上,然后从包里拿了一耷钱,然后又走回来,递给老阿婆,她看了看那钱,然后又看了看我,竟然没说出话来,她恐怕也年纪大糊涂了,问我说:"是公家送钱来的?几年公家都不问事,现在给钱了么?"
  我点了点头.然后又回头望去,走到刘姐身边,她从地上趴起来,我说了句:"刘姐,谢谢你,好好保重!",我转身走开了,走了老远,我回过头去,看到刘姐傻傻地去看那些钱,我转过头去.
  我知道,有些人,永远是逃脱不了命运的,也许有些事是不能做的,总有天,会很惨,也许.
  开着车,走在学校的附近,穿过那些树林,公路,人来人往,三年了,横江似乎变化的太多,我爱的女人跟我赌气,当初的"恩人"成了这个样子.
  有些人是要告别的,有些人还在继续.
  傍晚的时候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,当时我正开着车在那儿晃悠.我接了电话,说:"喂,你好,哪位?"
  那边半天没说话,我又问了句,那边突然笑着说:"呵,你是不是刘颜?",那边说的很大方,但是是一个丫头的声音.
  我一笑说:"是啊,你是哪位?",我开始还以为我同学.是赵琳么.
  但是不是.
  "你猜!",那边很神气地说.
  我想了想,刚想说话,那边突然说:"你啊,真是发达了,都不记得我了!"
  "你是---"
  那边又笑着,无奈地说:"说你现在在哪,我过去吧!"
  我突然想到了,但是我没说出她的名字,我说了地址,还是等她过来吧.
  大概十多分钟后,一辆红色的现代跑车开到了我的车边,我往车上望去,车窗慢慢地滑下来,一个打扮十分时尚,青春,美丽的丫头摘了下了墨镜.
  她笑着往我望来.
  是贝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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